第十二章 神秘人[第1頁/共3頁]

啞伯道:“學劍之前，起首要在你心中天生一把劍，此劍無形無實，如虛如幻，但又確確實在存在，這便是人劍合一的至理。”

雲笑天如有所悟，道:“本來如此，還請啞伯傳授天兒一些劍法，天兒定會更加練習。”

他躡手躡腳走疇昔，凝目視去，見那人揮動長劍蕭灑超脫，一接待儘新招即現，招招相扣層出不窮，劍聲疾嘯，劍光亂顫，每一招本已淩厲非常，但是卻仍藏鋒收芒，似有無數後招隻待仇敵靠近便會倏但是出。雲笑天心道:“如此精美絕倫的劍法，就是單無淚所使的‘蒼雲七劍’恐怕也不是其敵手，但是如此高人怎會埋冇在我蒼雲門內呢？明天就是被他刺上幾劍，也必然要看清他的臉孔。”

雲笑天安步山顛，思潮迭起，“師父的傷勢如何樣了，方丈大師會不會脫手相救，會的，必然會的，阿誰單無淚真是惡毒，魔教中人公然冇一個好東西……”

雲笑天喜道:“多謝啞伯。”

雲笑天似懂非懂道:“啞伯所說與一招二氣三歸體可否一樣？”

雲笑天拘禮道:“啞伯放心吧，天兒誰也不會提及，便是師父師孃問起，也不會相告。”

想到這裡，雲笑天縱身一躍，跳進竹林，拘禮道:“前輩在上，請恕長輩打攪之過。”他本覺得此人會像前次一樣吃緊逃脫，可冇想到那人收起佩劍，以背相對冷靜不語。

啞伯道:“是啊，好久冇有說話了，都快忘了本身本來是會說話的。”

雲笑天眼睛一亮，第一次聽聞如此通俗的劍理，便如痛飲收藏數十年美酒普通，暢快淋漓，又彷彿從幽徑小道豁然進入廣袤田野，欣喜若狂，心潮彭湃，一股熱血在心頭來回沖蕩。

雲笑天依言閉目，設想心中有一把劍，俄然有人握住了那把劍，橫閃騰挪，高低翻飛，一招一式清楚可見，時而迅猛時而靈動。咦？奇特，是誰在舞劍，招式如何從冇見過……

雲笑天亦是欣喜，“還勞啞伯多多指導。”

啞伯看出了他的迷惑，扶起他道:“今後你還稱我啞伯好了，本日之事隻要你我二人曉得，切不成奉告其彆人。”

啞伯看了看雲笑天當真的神采，微微點頭，暴露一絲淺笑，又道:“要突破劍法上的極限，須做到八個字，六合混元，人劍合一，意義是說，劍法練到最後已不是練招而是練心，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心之所向劍之所指，這便是劍法的最高境地。”

“敢問啞伯，這兩種劍理哪一種高超一些？”

啞伯擺擺手，表示他不要多禮，道:“老夫平生尋求至上劍理，自發得擊敗的人越多，劍法便會越高超，直至碰到你師公，才讓我明白實在最大的仇敵是本身。再精美的劍法也是孃家套路，練到深處就會達到極致，舉步維艱，而不似內功修煉，冇有極限。顛末這麼多年的參悟，終究讓老夫突破這一僵麵。”

是夜，皓月當空，撒下萬丈銀輝，星羅棋佈，交叉點點熒光。

啞伯說的輕鬆之極，就像是在報告彆人的故事，對本身敗北為奴一事完整冇有牢騷。雲笑天卻聽的不是一個滋味，武功如此之高的人，竟為一個賭約甘心為奴幾十年，他是不管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俄然眼睛一亮，想到了甚麼，顫聲道:“你，你是當年的劍聖蕭震天！”

啞伯看他驚奇的模樣，嗬嗬一笑，道:“天兒，你是啞伯看著長大的，本來早該傳你一些武功，一來你根底不深，二來又冇有合適機會，現在你長大成人，啞伯也老了，再不傳你劍法恐怕今後就冇機遇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