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溯・天災[第1頁/共3頁]

弟子不孝，幼年耽於釋道，見民生有安樂之家，悵惘有所悔。經此波折，心魔漸生，日日不能自已，幸有將離相伴，不懼天魔擾心，故與將離二人皆有同心之想，待正月十五夜，攜妻同棄世隱涯。如有門規相違之處，望師尊棄陳規而從天情，弟子感念萬分。僅此奉聞。”

衛將離把桌子前的一張紙飛到他麵前，道：“殺了他的就是淮南的王謝望族的一些世家子，這些人家裡可都是有官身的，脫手之前也冇個打算，一群密宗狂熱信徒在一起喝了頓酒，就提刀滅了蔣宗泰滿門，說是為了毗盧遮那尊者。”

寶音王垂首道：“盟主若不嫌，貧僧願代為帶路。”

閒飲：“哦，恭喜，彆的一件呢？”

“滾滾滾，要紅包能夠，先把你搶我這麼多年的好酒吐出來。”

“話倒是好話，但從你密宗嘴裡說出來，我如何聽著瘮得慌呢。”

“聽過，彷彿是個挺馳名的佛門家修士，跟淮南的王謝望族都乾係不弱。”

她說的這段話，讓四周的兄弟們都是一歎。

“衛盟主本來是會因為恩仇成見置百姓於不顧的人，算是貧僧走眼了。”

“明曉得是在窺測我的行跡，還敢貼上來，臉是挺厚的。”

——人間天國？

衛將離不由多看了此人兩眼，冷道：“少來這一套，事出變態必有妖，想說甚麼就直說，彆華侈我時候。”

“有這麼嚴峻？”

“你可彆覺得他單單是一個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的人。”

“梵語裡如來至高身的意義，密宗以此代稱大日如來尊佛在現世的代行者。”

“行了，事前冇交代，我也有錯。”

悄悄捏起那片唯餘殘香的梅瓣，白雪川將之放入筆洗中，待它風雅地浮起，方道：“她這回又是因甚麼事要拖過十五了不成？”

“過幾日就除夕了還在內裡閒逛？密宗不過年的嗎？”

衛將離：“毀滅天下。”

筆墨落定，待墨痕風乾的間隙，一朵微枯的梅瓣自窗外飄落在桌邊，窗外響起馬蹄聲，未幾時，一個信使走到窗外，問道：“但是白先生？衛盟主讓小人來替她帶個話。”

莞爾一笑，白雪川起家將信紙折進信封裡，遞給信使道：“煩請倒時轉告貴盟盟主一聲——但有所命，不敢不從。”

“說的是白雪川？”

衛將離歎了口氣，道：“真是多事之秋，如許吧，我這邊能夠推晚一些，把要打掃的大小權勢都理一理，到來歲春上再退。”

“……你說這個單單我們就已經很力不從心了。”

“臥槽跟密宗都快明著剛的時候了，你退甚麼退？！”

中間的人趕緊按住閒飲：“這些年盟主有冇有為我們打生打死的大師都內心稀有，都是過命的兄弟，有甚麼話不能好好說？你哪兒俄然來的那麼大的火氣？”

“不，說來話長，還請衛盟主親目睹過何謂人間天國，貧僧纔敢妄言。”

“喬哥兒當時跟我說過的話我還記得很清楚，要我們改正人間不伏侍。開初我想得很簡樸，是善便護，是惡即斬，但喬哥身後，真到要為他報仇時，我才發明並不是我有過人的武學就能出去大殺天下的。你們昂首看看，密宗的深層、隱世的方士末裔、前朝的西魔教、表裡百家至今未露頭的那些個妙手們，不曉得甚麼時候我就得看著你們挨個兒下去陪喬哥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