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願賭服輸[第2頁/共3頁]

周墨白也不說話，淡淡地笑笑，伸手抓了幾顆白子，猜先。

“不要緊，吳大哥，您彆擔憂，我看管你喝三個月的酒，不過阿誰故事還是要請大哥幫手潤色一下。”周墨白抬起茶杯舒暢地喝了一口，不慌不忙地迴歸正題。

“……”吳承恩大窘，臉漲得通紅，“冇看清，冇看清，看來剛纔喝多了點！”

哈哈哈哈，兩人相對大笑。

“…………”吳承恩本來暢快的笑容在臉上定格了，像是一向咯咯叫喊的小公雞一下被人掐住了脖子，笑聲在喉嚨內裡戛但是止。

“吳大哥一看就是刻薄人。”周墨白道，“明天是看小弟求您也不輕易，用心讓我的吧！”

吳承恩笑道：“玩弄他的那位朋友也一同插手了此科測驗，但他千萬冇有想到，在玩弄彆人的時候，老天也在玩弄他，他早已經把當時自做聰明胡亂擬編的試題忘得一乾二淨，成果沈坤會試落第，本身卻名落孫山。可謂奇譚！”

“提及這沈坤，但是我大明朝傳怪傑物。”吳承恩不厭其煩為周墨白提高知識，“此子宇伯載，號十洲，本籍崑山，厥後搬場到淮安來，與我向來熟諳。前年他赴京會試前夕，曾到關帝廟裡拜神，祈請關帝老爺顯靈，略微表示一下即將開考的試題。

周墨白暗自點頭，文人相輕，一至於斯，但仍舊笑嘻嘻道：“吳大哥，這棋可有個說法，我們賭一局可好？”

“又是寫書？”吳承恩警悟地皺皺眉頭。

“小兄弟，說到寫書，你就內行了，現在發行一本書要調集工匠，破鈔多少光陰，呆板印刷，所費龐大，何況成書以後有冇有人買，能收回本錢就不錯了，還贏利？”吳承恩家中往昔也是經商之人，對印刷書籍另有有所體味。

吳承恩飲得幾杯香茶，醉意已然全消，臉上的青腫固然還模糊作痛，但筋骨舒活，神輕氣爽，忍不住眉飛色舞。

“沈坤？”周墨白汗青知識確切不太豐富。

一看吳承恩這個生不如死的神采，周墨白就曉得踩到了老鼠尾巴。

“那位胡亂擬題的朋友也應當答得不錯吧？”周墨白道。

身為周府獨一的擔當人，每月隻要十兩銀子的零費錢，還被程管家羈繫著荷包子，周源窮養兒子的持家理念讓周墨白非常氣憤，連到百花樓泡妞的錢都不敷，還談甚麼大族一方笑傲大明之類更加弘遠的抱負。

“剛好我們一個同窗好朋友與他同到關帝廟拜神，此子曾與沈坤有隙，便想藉機玩弄一下沈坤，隨即胡亂偷擬了七道試題，趁沈坤不重視，安排於關帝像前的香案下。第二日沈坤又來焚香，一眼瞥見，如獲珍寶，覺得關帝老爺真的顯靈了，回家即依題擬稿，背得濫熟。厥後你猜如何著？”

吳承恩臉微微紅了紅，咳嗽幾聲：“額……提及來忸捏，沈坤與我夙來交好，這廝讀書不如我，對弈也是我部下敗將，就連街坊的女眷也多數傾慕於我，此子一無是處，卻恰好射中鴻運，竟然高中狀元，可歎呀可歎，可氣呀可氣，不說也罷，下棋下棋。”

“是嗎？”吳承恩對於周墨白飛過來的高帽子明顯冇有抵當力，臉上不由自主浮起得意之色。

“小弟……這個……嘿嘿，”周墨白隻好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