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馬[第1頁/共3頁]
此時馬韁已高過馬背,鐘蘊朗右手放脫韁繩,搭在了馬脖之上。左足在馬腹悄悄一踢,一個借力,翻上了馬背。這馬是順服過的軍中戰馬,練習有素,一覺背上有人,腳步漸緩,停了下來。
楊元凱神情對勁,舉頭執鞭,向鐘蘊朗道:“這可真是我的不是了。我見了鐘爺這般神妙的劍法,早該想到鐘爺不會騎馬。是我的錯誤,我給鐘爺賠罪了,哈哈。”轉頭又叫道:“阿三,阿三,驢子還冇牽來麼?鐘爺可等的急了。”他隻是為了在世人麵前熱誠鐘蘊朗,阿三自是冇有當真解纜,隻是口中應道:“是是,小的頓時去。”
應五雖心中氣惱,但也不欲再與他們囉嗦,攙著鐘蘊朗,道:“鐘爺,我扶你上馬。”鐘蘊朗氣味甚淺,斷斷續續:“不必了,老五。”歇了歇,喘了兩口氣,又道:“你在我這馬臀上踢一腳,快。”
應五扶著鐘蘊朗站起:“鐘爺,你還好吧?”鐘蘊朗微微點頭,竭力說了句:“我冇事。青鸞劍呢?”應五咬牙道:“給那白袍的拿去了。”
鐘蘊朗道:“我們先隨王爺去望城觀,我再設法周旋。隻是眼下古琴不知所蹤,這事卻得奉告路前輩。”
楊元凱在旁見鐘蘊朗這般模樣,心中暗自對勁。正想調侃鐘蘊朗兩句,沐王爺的一名隨身侍衛回馬過來,對楊元凱道:“楊將軍,王爺讓給鐘爺和這位應兄弟配兩匹馬。”說著拍馬便回。沐王爺傳令向來如此,一遍令下,決不說第二遍。傳令之人,也從不等領命之人答覆,令下即回,絕無半點疲塌。
阿三牽了馬來,將韁繩交到應五手中。
應五喝道:“楊元凱!你自言自語在那胡說些甚麼?”
應五奇道:“路前輩?哪個路前輩?”
鐘蘊朗也來不及解釋,隻道:“老五,你去昌隆堆棧奉告路前輩一聲,就說‘古琴’現已下落不明,讓他聯絡江湖故舊先設法查探。我受傷一事卻不必說了。”
鐘蘊朗道:“昌隆堆棧的路掌櫃,路前輩。”應五不知路掌櫃身份,自是非常驚奇。
鐘蘊朗有力與他辯論,隻得道:“也罷,你就隨我同去望城觀吧。這事我自去查探也是一樣,臨時不勞煩路前輩。”邁步便跟在世人前麵,便要往望城觀去,無法渾身脫力,行走不得。
鐘蘊朗固執馬韁的雙手卻冇鬆開!這馬是行台軍中戰馬,雖不是萬裡挑一的寶駒,但也是上中之品。一瞬之間,已竄出老遠。
楊元凱雖對鐘蘊朗恨得咬牙切齒,但王爺有令,卻又不得不從。心中暗罵:“這小子算哪個牌麵的人物,能得沐王爺如此關照。罷了,此時何如不了你,待我歸去京中,再讓王相爺好好整治你。”口中呼喊:“阿三,給兩位牽馬來!”麵色天然是丟臉之極。
應五大喜,叫道:“鐘爺,可真有你的。這‘輕煙步’的訣竅我是貫穿不來。”鐘蘊朗有力說話,微微一笑。本來他這一下翻身上馬,仰仗的滿是馬匹向前急衝時的勁力,腳下輕掠乃是化力為用,借力上馬。這也恰是‘輕煙步’的一項竄改訣竅,此時鐘蘊朗使不著力,使將出來,恰是合適。
鐘蘊朗執韁的手死死不放,被這馬在地上拖著,雙足觸在地上,颳起一陣灰塵。
應五此時氣血垂垂趨於寧定,手腳也使得上勁,要翻身上馬自是不難。可鐘蘊朗卻似整小我被吸走了靈魂普通,衰弱已極。隻見他麵無一絲赤色,雙眼無神,嘴唇也是略微青紫,再無昔日半分神采。想要執韁上馬,竟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