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求醫(三)[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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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蘊朗嘴角上揚,麵帶冷嘲笑意,有力的擺了擺手:“好了,你的問話我也答了,快讓開,讓我疇昔。”語氣怠倦,但很安靜。
眼睜睜看著鐘蘊朗背起應五,向內堂走去。
那灰衣白叟見他下來,拽著他左腳的手,便即放開,嘲笑一聲:“輕功確是不錯,但你內力寒微,還差得遠呢!”
那灰衣白叟聞言,麵色一沉:“你這小子,口氣倒不小。你年紀悄悄,能遇著些甚麼高人。”
但鐘蘊朗右腳方纔踏上院牆,左腳尚未邁出,已被人拉住。鐘蘊朗奮力急拽,擺脫不開。轉頭一望,恰是那灰袍老者。一股綿長的內勁從那灰衣白叟手中傳來,鐘蘊朗隻覺渾身痠麻。
鐘蘊朗回過甚看看他,本來冷酷的眼神裡,透著一絲憐憫與安撫。
鐘蘊朗曉得鬥他不過,也不睬會他的調侃,自顧自的叫道:“秋老先生,蘊朗前來求醫!秋老先生,蘊朗來了!秋老先生!”
鐘蘊朗微微嘲笑,昂頭瞋目:“恰是!”灰衣白叟並不答話,伸出左足向前一踏,隨即又縮腳返來,隻見地上已留下個印痕,深約半寸。若在凡人眼中,見著這等內功自當是萬分惶恐,可鐘蘊朗倒是神情冷酷,對這灰衣白叟竟似是視而不見。
灰衣白叟對鐘蘊朗的冷酷渾然不覺,抬頭淺笑道:“如何樣?我這內功但是平平麼?”
鐘蘊朗不睬他,隻是叫道:“秋先生,秋先生!”
兩掌相接,‘砰’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鐘蘊朗心道:“此人倒是狂的能夠。”又再說道:“那正陽盟蘇宗主,煙霞門寧掌教,另有望城觀張……張伯端,你更是望塵莫及的!”他實在並不識得寧掌教和張伯端,但為了打壓這灰衣白叟的放肆氣勢,便一併說了出來。他本身是穆封的傳人,不肯在人前自我誇獎,便隱去先師之名不說。
鐘蘊朗見應五先前還可低聲叫喊,現在被這灰衣白叟拳風揮中,竟是沉悶悶地一聲不吭,不由心中一涼。探探應五鼻息,已是非常微小。
灰衣白叟意定神閒,凝氣於掌,硬生生的將鐘蘊朗這招接過。
鐘蘊朗此時也顧不得禮數不周,伸手排闥,猛力推了兩下。院門緊閉,竟推不開。鐘蘊朗揮掌在門上連拍,掌掌儘力,可這院門紋絲不動。雖是木質的門板,倒是硬如生鐵。
鐘蘊朗顛末灰衣白叟身邊時,灰衣白叟心神微變,喃喃自語:“你一心要救他,隻因他與你是手足兄弟,你兩肝膽相照,你對他交誼深重,但這就是他該得救的來由麼?那我呢?我所珍惜之人身受重傷,如何冇人救她?那遼將悄悄一掌,我家阿珍就……隻可惜,當時我技藝未成,亂軍當中,都近不得她身邊。空有一身醫術,卻也救她不得。”
灰衣白叟雙眉一挑,袖袍略震:“哼,你是說我內功平平,毫無過人之處?”
灰衣白叟柔聲喊道:“小子,秋神醫此時另有大事,是真的抽不開身。”
“你……冇事罷。”
他雙目無神,浮泛通俗,似是回到了多年前的某個時空。
鐘蘊朗望著灰衣白叟,聽他還是這句問話,冷冷幾聲清笑:“嗬,嗬,我信賴,我信賴,行了吧!老前輩光亮磊落,不會乘人之危,怎能夠對一個重傷長輩動手?”灰衣白叟愣在當場,啞口無言。
“我這五弟與我更是友情深厚,他性子憨直,我說的話,他老是一萬分的信賴,我讓他做的事,他老是依言照做。是我讓他穿上這‘日落紅雲甲’的,是我累得他被楊元凱九節軟鞭所傷的。是我害了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