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儀[第2頁/共3頁]

“多謝姑姑，”鳳陽總算是開了口，而後便領著人出來了，程姑姑也緊隨厥後，至於外頭的女官，自有主事之人叫她們自行散去。

鳳陽見珍娘又過來幫著清算衣裳，不由笑了，指了一旁的丫環過來：“你們快把我預先叮嚀的點心端上來叫珍娘先用了，”又對珍娘道，“你不必做這些的，快去用些吃食，等會兒隨我進宮去，你很有一頓餓呢。”

俄而鳳陽又做出傲岸的神采道：“也罷，本來我就是看你在這兒束手束腳的，用心如許說，既然叫你看出來了，你就乖乖在邊兒上呆著吧。”

“桃枝姐姐來了，郡主還未曾起家呢，”一個丫環迎了上來，冇瞥見梨枝卻也冇表示處甚麼奇特的模樣來，而是對桃枝恭敬道，“桃枝姐姐來得早，可要再檢視一回郡主本日要穿戴的衣裳金飾？”

見狀，鳳陽也冇說話，而是看向程姑姑。

這回不止皇後，就連天子聽了，也點了點頭：“極是，是少不得鳳陽的。”

服侍的人除了桃枝梨枝珍娘三個仍跟在鳳陽身後，其他人等均以去了鳳陽住處清算，務求等鳳陽返來之時，已經清算安妥了。

梨枝見了，笑道：“結婚那日的衣裳，因有製式，反倒不如本日戰役時列席一些首要的場合。這身衣裳和常日的號衣，都是皇後孃娘特地遴選出來的。常常郡主換了一身新衣出來，這滿朝夫人女人們的衣裳，都要重新換上一回呢。”

這回在皇後宮門處停了，還未下攆，便瞥見一眾女官擺列兩邊，約兩三步便立一人，等鳳陽走到近前，便已膜拜下去，口稱恭迎。

鳳陽常日起得便早，今個兒想著要進宮，不知怎的，俄然生了躲懶的情感，但在裡頭模糊聞聲桃枝的聲音，便曉得該起了，便伸手撩起一點簾子，伸手拉了簾外的繩索。繩索串著鈴鐺，鈴鐺就在帷幕外頭掛著，常日隻當是個裝潢，鈴鐺一響，這外頭服侍的人聞聲，便曉得要出去服侍了。

程姑姑也上前一步道：“郡主今次返來，仍掌第一女官之位，爾等受郡主管束多年，亦是深知郡主本性。自當好好幫手郡主，切不成生了異心。如有違者，當依律措置。”

本日鳳陽身上穿戴均以曛色為主，衣裳上頭充滿夾著銀絲的暗紋，領口、袖口與腰帶俱是金絲繡花，略略走動，便隻覺流光溢彩，斑斕至極。按理說這衣裳過於標緻，便會喧賓奪主，但鳳陽恰好就有如許的氣勢，壓得住這件衣裳的美。

“傳聞那平山候……”

本日鳳陽並冇戴額飾，而是在額前點了一抹蕊黃。蕊黃朱唇，香腮如雲。見了本日的鳳陽，珍娘纔算明白，何為第一美人。想來鳳陽結婚那日也不過如此吧。

“說的也是，隻是今個兒今後的日子，我們都得把皮緊一緊，”梨枝也過來抱了本身清算好的東西，同桃枝一道出了門，才走了兩步又收住腳，把本技藝上的東西塞到了桃枝手裡，“你代我拿疇昔吧，我先去珍娘那邊看看，她頭回進宮，我還得先同她說一說宮裡的忌諱才行。”

因前頭宮裡已經送了要穿的衣裳出來，便也省了鳳陽遴選的工夫。等鳳陽洗漱完了，梨枝與珍娘也一道過來了，梨枝桃枝兩個奉侍珍娘時，珍娘就在邊上看著，偶爾過來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