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恩情[第1頁/共2頁]
安啟陵避開文欽欽的目光,抬扇打落了劫匪的凶器。這些專業的綁匪本就不是邊塞將軍的敵手,安啟陵用著一把輕巧的摺扇,幾個回合間就將一幫劫匪打翻在地。
內裡的侍衛聽到動靜,紛繁大驚失容衝出去護主。看到安王爺受了傷,恨不得一個個都以死賠罪。安啟陵一揮手,稟退了哆顫抖嗦的侍衛長,號令他將幾個劫匪團團捆住押送至官府。
文欽欽閉上了眼,閉眼之前,她彷彿看到了安啟陵臉上一閃而過的鎮靜。
多少次疆場存亡中打滾,受的傷無數,倒是向來冇有一小我如此輕柔地替本身措置過傷口。看著麵前聚精會神的欽欽,安啟陵感覺,那種久經疆場的嗜血與夜夜展轉的仇恨忽得就平和了。全部天下中,隻剩下文欽欽那張溫馨而和順的側臉。
文欽欽抬開端,俄然就笑起來。何必呢她的好王爺,如果娶了她就為了複仇,那便彆再假惺惺地援救了。不如趁此之機,藉著賊人之手,完整撤除本身。以解心頭恨,那不是更好嗎
他和鄧溫婉幼年瞭解,十多年的豪情,若不是那背叛一事,他們應當是修成正果。但是事常常與願相違,相互愛著的兩人畢竟冇法長相廝守。
安啟陵摔了桌上的杯盞站起家,揮袖抬手正欲劈麵打去時。下一刻,大門俄然又被人撞開,幾個手中拿著匕首的人便闖了出去。
安啟陵的目光變得溫和,眸中似有千言萬語,他沉了雙目,心境卻並不安寧。
柳藝秋點頭領命,提及鄧溫婉的事。這些故事她近些日子已經說了不下五次,但是安啟陵情願聽,那她便情願講,即便故事的女仆人不是她。
安啟陵也不明白本身為甚麼會飛身來擋,本身清楚有千種體例在那一刹時卸掉劫匪手中的刀刃。但他看到那樣明晃晃的刀子朝著文欽欽而去之時,本能的第一反應竟是用身軀緊緊將她護在身後。
安啟陵也懶得抵擋,乾脆任由文欽欽行動。
幾個劫匪似是熱誠夠了,又感覺文欽欽如一具屍身般毫無反應,實在冇甚麼結果。因而為首的人便取出一把尖刀,大笑一聲後,舉刀便向她脖間刺去。
諷刺的是,在這存亡的最後一刻,文欽欽腦中閃現而過的,倒是那日樹下的小皇子,與那隻喵喵叫著的貓咪。
一點點清理傷口,擦拭藥酒,文欽欽開口道;“安王爺清楚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現在又為何要救?”
文欽欽看了一眼安啟陵,又瞥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歌姬柳藝秋。
雖想著要救,但是一想到文欽欽跟蹤本身的事情,安啟陵就滿心肝火,決定要給這個女人一點經驗。
“都受了傷了,這烈酒刺傷,就彆飲了。”文欽欽一邊說著,一邊拿過沾濕的毛巾,拉過安啟陵的手,悄悄地擦拭著。
“非論出於何種啟事,王爺救了我,這便是恩典,欽欽不堪感激。”文欽欽感喟了一聲,倒是道。
貳心中仇恨該是很深的,但是碰到了文欽欽,貳心軟了,安啟陵感覺本身錯的離譜。是以徹夜,他看著鄧溫婉的畫像,心亂如麻。
奸辱鄧溫婉的人在他回皇城的第三天便通過柳藝秋的描述找到了,他看著那人痛苦的死去,心中不但不暢快,反而非常失落空虛。
“嘭”的一聲,房門被俄然撞開,安啟陵刹時斂了統統的情感,緊緊盯著門外俄然闖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