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 結束[第2頁/共2頁]

為甚麼連似月一開端就將他當作仇敵一樣對待，那是因為，她本來就是來報仇的。

樂顏眼睛眨了一下，唇角暴露一絲苦澀，目光凝睇著他。

她蹲在他的麵前，將他攙扶了起來，讓他依托在她的身上。

鳳千越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內心感到一陣微微的抽痛。

樂顏說著，眼淚順著兩頰滑落下來，臉上帶著淒清的笑意。

他看到連似月身穿戴披風，站在雪地裡等他，手和臉凍的通紅，但終究眼睜睜看著他走向了連詩雅的寢店裡。

為了讓孃親持續為你奉獻，為你賣力，你騙她說，你會一輩子記得她的支出，永久都不會孤負她，待有朝一日，你即位為皇，她是獨一的皇後。

身邊的氛圍彷彿凝固了，冇有風，冇有聲音，他的身材彷彿被牢固了，一動也不動。

“唔……”俄然，鳳千越隻感覺身材裡一陣絞痛，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整小我奄奄一息。

孃親信了你的山盟海誓，更加賣力地為你支出，你讓她做甚麼她向來就不會回絕……

鳳千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迷含混糊中，他彷彿看到阿誰女人躺在地上，半邊臉上的皮肉被撕了下來，鮮血流了一身。

她的手顫抖著。

他的孩子跪在殿外，苦苦要求他去看她的孃親一眼，但他終究拂袖而去，任她追上來，始終未曾轉頭。

救他？讓他活著？他悔怨了？

樂顏臉上暴露了微微的笑意，她伸手，攬住了他，悄悄拍著他的後背，喃喃地喊道，“父親……”

他將她們折磨，丟棄了。

就在要被棕熊咬到你的時候，孃親毫不躊躇地擋在你的麵前，接過被棕熊咬破了臉，當時流了好多好多血啊，差點就死了。

鳳千越看著她，點了點頭。

這糖，有，有毒嗎？

但是，當你真正成為九五之尊後，統統的山盟海誓化作了泡影。

另有，他眼睜睜命令剖腹取子，將絕望的女人拋下……直到把她折磨到不成人形。

再也冇有重來一次的機遇了！

這些宿世的事情，俄然漸漸在他的腦海中清楚起來，彷彿不再是夢境，而都是切實在實經曆過一次的事……

是最甜美的，但也是有毒的啊。

“好吃嗎？”她問道。

鳳千越躺在地上，感遭到身材裡流出的血越來越多。

他緩緩展開眼睛來，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人，嘴巴動了動，“樂……樂顏兒……”麵前的趙留仙，彷彿漸突變了模樣，變成了樂顏本身的模樣：靈巧，聽話，和順，說話老是小小聲，臉上常常會暴露哀痛的神采，偶然候會拿著她做的糕點，捧在手裡，送到他的書房來，問他要不要吃，

厥後固然出險，但是一張臉卻毀了，留下了深深的疤痕。

“……”樂顏兒深深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一顆一顆，掉進了鳳千越的發間。風吹來，氛圍彷彿有哭泣的聲音。

她的背影越來越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