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回 麻雀[第1頁/共2頁]
父皇自誇賢明,當初不還是跟隱太子爭奪了皇位?
“哦?”裕王立足,問道:“此話怎講?”他思來想去,以為隻要太子不出甚麼大錯,父皇還是不會輕言廢太子。
“不錯,當初還是英國公夫人想要在此中牽線,”裕王說著,想到當初梁國公夫人做了英國公夫人的全福人,兩家交好,若宋昀真和梁若琳連絡,宋梁兩家結成秦晉之好,那太子一派就更是剛不成破了。
孟紹輝緩緩闡發道:“太子最大的上風和倚仗,就是皇上和文德皇後的恩典,以及宋閣老的攙扶,當初傳出宋家七爺要與梁三女人結婚,王爺還記恰當初微臣聽到動靜急倉促趕來之事。”
裕王早冇了心機下棋,受了恭維麵色稍稍好了一些,擺出一副漂亮的模樣笑道:“紹輝棋力高深,這回不過是剛巧罷了,”說罷推案起家,拂了下衣衿上的褶皺,說道:“走,我們去園子裡逛逛。”
孟紹輝覷著裕王的神采,漸漸說道:“濟王爺想複製皇上的門路,隻怕冇那麼輕易,皇上非常忌諱當初奪嫡的事,濟王如此那就是要揭皇上冇好全的傷口,依下官看,皇上之以是冇把這件事交給濟王,一則是皇上籌算再保太子一次,這二則嘛,也是皇上對濟王爺生了狐疑。”
孟紹輝的一片棋子便被裕王截斷了氣味,他天然是成心讓著裕王的,但麵上卻仍擺出佩服的神采,說道:“王爺棋力高超,下官自愧不如。”
裕王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小時候先生不也自言自語般說過,他的學問在諸皇子中可謂俊彥麼?
實在皇子們不都是如此?大要上雖還光鮮高貴,可暗裡下要豢養死士,拉攏親信,還要安插各種百般的密探,濟王兄早些年出兵撻伐弄到很多產業,傳聞他那王妃嫁奩豐富非常,也是個會贏利的,手底下的鋪子運營的有聲有色,他安慶侯府養出的女人如何就那麼會贏利?
而慶國公貪占軍田案卻給了他一個契機,因濟王兄迴護,兵部給事中的彈劾頻頻被壓抑,在他王府四週一個小酒館喝悶酒,他本著打個號召就走的心,誰知卻與那給事中越聊越投機。
在一眾皇子中裕王的出身算是較低的,他母妃雖是宮女出身,生他時也得了嬪位,以是皇上對他,又算好,也實在不算太好,太子待底下的兄弟們也非常和睦。他偶然候想,若他果然玩世不恭,不諳文墨,或許他也就此熄了謀嫡的動機,可恰好他聰明穎慧,比其他皇子都要出挑。
孟紹輝將裕王麵色的變幻收在眼底,說道:“以王爺之賢明,也知太子此時也不敷以與十年前同日而語了,不過是強弩之末。”
“裕王妃娘娘暖和賢淑,乃是秀外慧中的女子,濟王妃瞧著雖簡練油滑,卻把個濟王府後宅管的雞犬不寧,”孟紹輝見裕王如許說,便出言開解。
太子雖暖和,可自從他們兄弟各自成了親有了家室,就再也不複以往的靠近,而是相互猜忌,若非如此,四弟又怎會那般步步緊逼,他多年冬眠,一則是一向冇有下定決計謀嫡,二則也是貧乏謀士賢臣。
他不是俗氣之人,天然也曉得皇上這是給太子最後的機遇了,畢竟太子是皇上和文德皇後的第一個孩子,文德皇後與皇上結髮情深,太子固然才氣庸碌,對父皇也算誠孝。
“這兩口兒倒真都是人物,本來都覺得楚啟受他夫人纏累失了聖心,獲咎了太子,誰知皇上還是把東征的事交給了他,世人雖都感覺天心難測,同時也再次熟諳到天子對楚啟的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