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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一品江山 - 第二四九章 新酒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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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 新酒賦[第1頁/共3頁]

梅堯臣起首同意,世人也轟然獎飾此舉風雅,便叫著將熱酒來潤筆端。

“如何不是賊?老而不死是為賊。”歐陽修點頭笑道:“老夫年已半百,卻還不死,是不是賊?”世人都笑了,又聽他接著道:“昨夜我夢見本身滿頭白髮,牙齒全然脫落,明天醒來一看,公然少了幾顆牙齒,這不是無恥是甚麼?”

“此言差矣。”歐陽修卻點頭道:“年青人過早交班,是揠苗滋長,會呈現慶曆新政那樣的悲劇。我們這幫故鄉夥,還不能撂挑子,得撐到他們生長起來,真能頂起大宋江山時再入土。”

梅堯臣哈哈大笑道:“天生蘇子瞻,我等凡人隻好退避三舍了!”

“隻是從今今後。再也不能鯨吸豪飲了。”梅堯臣苦笑道:“不然非要醉死不成。”

這時候,歌伎上堂演唱,唱得是梅堯臣的《蘇遮幕》“露堤平。煙墅杳。亂草萋萋,雨後江天曉……’這是他最典範的名曲。世人擊節相和。跟著歌伎同聲唱著:‘獨占庾郎年起碼。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

歐陽修也是老邁的難堪,幸虧他脾氣豁達,自我解嘲的笑道:“好好,男人就該這麼硬氣。想我幼年時,也是這股子脾氣,任你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改弦更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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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悄悄走疇昔,捧起蘇軾的文章,看了一遍,連連點頭,又大聲朗讀起來道:

“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義士暮年、壯心不已。”梅堯臣笑道:“隻要不會老胡塗就好。”又引得世人鬨堂大笑。

聽了這話,蘇家父子表情都不由衝動……不管此次科舉成果如何,蘇軾前後得了‘梅歐’如此盛讚,必將名滿天下了!

世人便紛繁舉杯,恭祝新春歡愉。飲畢,坐在歐陽修一桌的蔡襄笑道:“酒徒老且老矣,但既不是賊,也不是無恥。”蔡襄者“蘇黃米蔡’之‘蔡’也。善書好茶,乃歐陽修的至好老友。

世人鬨堂大笑,歐陽修也大笑起來。隻是這笑裡,彷彿還異化著些難言之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壯誌未酬、身先白頭,這是大丈夫最大的哀思。

“對了,老說這酒這酒的。”歐陽修笑問道:“莫非它冇個名字麼?”

“這酒價比黃金”,蔡京笑道:“怕是你也豪飲不起。”

讀著讀著,老先生點頭晃腦,已是深深沉醉了:“曾日飲之多少,覺天刑之可逃。投拄杖而起行,罷兒童之抑搔。望西山之天涯,欲褰裳以遊遨。跨超峰之奔鹿,接掛壁之飛猱。遂今後而入海,渺翻天之雲濤。使夫嵇、阮之倫,與八仙之群豪。或騎麟而翳風,爭榼挈而瓢操。倒置白綸巾,淋漓宮錦袍!’

“鄙人不能。”在世人的諦視下,王安石卻倔強的點頭道:“本日、不飲。”說著雙手接過酒杯,擱在桌上。

蘇洵看不下去了,輕扯一下王安石的衣帶,小聲道:“給酒徒個麵子。”

歐陽修現在是翰林學士待詔,知太常寺兼禮節事,加輕車都尉。輕車都尉乃十二級勳之第五,秩正四品。又方纔進封樂安縣建國侯,第九等爵,以食邑一千戶以上封侯。加食邑五百戶,共食邑一千三百戶。持續的加官進級,勳位晉升,已經進入公侯貴族行列。

“我冇有喝過這類酒”,王安石一臉古井不波道:“以是不知該如何去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