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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一品江山 - 第二一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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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第1頁/共3頁]

“嗯。”趙禎點點頭,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終究決定要藉此機遇,撤銷掉臣子們現在立儲的設法。

“嗯……”趙禎長長吐出口濁氣,伸手從幾案上,抽出一張夾在《品德經》中的信箋。上麵觸目驚心的筆墨,刺痛著他的眼和心:

好久,他纔回過神來,感喟一聲道:“不幸天下父母心啊。鄙諺雲,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可很多做父親的恰好情願做馬牛!”說著官家目光憐憫,又或許異化著彆的甚麼情感,看了一眼趙允讓道:“我這老哥哥就是一頭牛馬啊。”

緊盯著那雪片,趙禎的聲音陰得滴水道:“胡總管,實在淩晨程修儀說的一點都冇錯。”

“奴奴說句不入耳的,官家怕是被騙了。”程修儀卻幽幽道:“奴奴固然在宮中,卻也常見借住住成了房東,借用用成了物主的。人家哄你時說得輕巧,隻怕請神輕易送神難了!人家會說,都是太宗天子的重孫,也有皇子的名分,親生、過繼有甚麼辨彆?做生不如做熟,國有長君……那是如何說的來著?”

趙禎一個月的早朝,都冇說這麼多話,這本身就是一個信號。

“國之大事,老奴也不敢胡說”,胡言兌垂首道:“隻是覺著,兒子,終歸是本身養得才放心。並且官家才四十多歲,春秋鼎盛,現在又在多管齊下保養著聖體,指不定來年就能春華秋實、碩果累累呢,確切不急在這一時。”

~~~~~~~~~~~~~~~~~~~~~~~~~~~~~“她說得對,寡人還不到五十,這些人就如此急不成耐。過得二十年,寡人老了,他們要置我於何地?再過些年,寡人死了,他們更要置我的子孫於死地了!”趙禎終究壓抑不住氣憤,對本身的親信寺人吼怒道。

趙允讓有些摸不著腦筋,不曉得趙禎是在憐憫本身,還是意有所指。隻能低下頭,不敢泄漏半分情感。

趙允讓心下稍寬,暗道,看來這關是疇昔了。坐下後,趙禎接著又溫聲道:“老哥哥,你這身子可大不如前了,可要保重啊。”

“他們要寡人從宗室中過繼一名宗室子。作為皇子教誨,以使百姓氣有所繫。”

官家的體貼之語,落在趙允讓耳中,卻不啻於兜頭一盆冷水,他不由打了寒噤,心中暗叫道:‘這就奪了去了?’不過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還如何有臉再作宗室之長?隻能打落了牙,和著血往肚子裡咽。

“是何用心……”趙禎雙手捏住那張紙,悄悄撕成了兩片,再疊起來撕成了四片、八片、十六片,直到藐小的在再也撕不動,才猛地一拋。紙屑如雪片般紛繁落下。

可你乾嗎要說啊!並且是在一國朝堂上。在朝會上,每一句話都會被記實在案,何況是官家說的呢?這就是啪啪打臉,並且打得他鼻青臉腫!

“一碼歸一碼”,趙禎搖點頭道:“坐下吧。兒大不由娘,一樣也不由爹,冇必代子受過,更冇需求子債父償。”

那姓程的修儀,乃官家所愛的女子,本日卻被逐出宮去。啟事是為官家梳頭時,打散了髮髻,看到趙禎頭上的白髮明顯增加,她心疼道:“大官可要保重龍體了。比來白髮多了好多。”

“大官談笑的吧。”程修儀用一把牛角篦子,疇前去後替他悄悄地梳下來。然後一隻手從腦後捋到髮根一握,將長髮提了上去,又拿篦子從前麵往頭頂梳理。梳上去後篦子便定在髮根的稍上處,道:“大官是至尊,天下另有讓你憂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