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帶死不關傷[第1頁/共2頁]
對上父親的眼神,她不免心虛,回道:“好了,父親,都大好了。”
顧清桓訝然失語,還想再問,就聽到管家遠遠地號召:“大人!大少爺!夫人和蜜斯返來了!”
顧家母女帶著扶蘇又趕了數日路程,返回長安。家中父子三人曉得了她們即將進城,顧清風早早騎馬去城門口等待她們的馬車,顧清玄與顧清桓商討著明日入春闈之事,先去試場四周走了一遭熟諳環境,趕在她們到家之前返來了。
不出顧清玄所想,本來不屑於投公卷請禮部之人保薦的顧清桓,在看到其他學子紛繁找門路投行卷時,也有些急了。他一向留意著,找了個恰當的關隘跟顧清桓談了一番,勸他作了文章,給禮部尚書董燁宏送去,正式拜作他的弟子,請他在試後保薦,加上招考文章早不在話下,這登榜得功名於顧清桓而言已有十成掌控。
顧清玄不覺得然,“本日方侍郎莫不是來與老夫論棋的?還是已找到老夫的“貪汙”罪證,來傳召老夫去吏部受審?”
方梁道:“不,查顧大人你那早是禦史台的事了,至於禦史台頂不頂用,我們吏部也操不了心,本日我等來此,是奉文書請你家至公子顧清桓到吏部受審,顧公子被人控告涉嫌投卷賄賂,罪證確切!”
顧清玄上前來,無法道:“夫人何必瞞我,雖不知詳細啟事,但我毫不信賴你和清寧隻是去洛陽散心看花罷了。”
“為何?”她微微垂首。
“父親當年考科舉時,不還冇有投卷這一回事嘛?可見考製數十年一變,這投捲入試也悠長不了!”顧清桓拂袖道。
父子倆當即快步走向前院,正趕上沈嵐熙她們進府,顧清風也圍在她們身邊。
“父親是早推測這類考製會有本日之歪風?”
顧清玄寬解顧清桓:“清桓,為父曉得你不屑於靠公卷得功名,事到現在你內心還是不很樂意對嘛?”
顧清桓也欣喜道:“好了便好……”
“當今相國,當年的吏部尚書盧遠植。”
顧清玄諱莫如深地搖點頭:“不,你要曉得,甚麼事都有吵嘴兩麵,大功大利都是雙刃劍,我不收弟子,就是不想自找費事。”
顧清玄皺著眉點點頭:“好了就好……”
“誰?”
顧氏佳耦進了主屋,沈嵐熙自作梳洗清理風塵,顧清玄坐在椅上,看著她的背影,問道:“事情……都處理了?”
一家人齊聚正堂用過午餐,閒談了一會兒,顧清風就在家待不住了,要去找他徒弟練劍,沈嵐熙便許他去了,顧清寧受路途馳驅身材有些疲憊先回屋安息。前院隻餘顧氏佳耦和顧清桓,他們父子二人圍著石桌對弈,沈嵐熙在一旁觀棋繡花,不聞人聲,隻聽棋子敲落,伴漸暖東風,何嘗不是風景靜好。
顧清玄看看他,道:“好啊,你有此遠見最好,如果當真看不得這類歪風,你去拔除不就好了,就看你能不能入朝為官了,父親就等著看你在朝堂上大展拳腳整肅官治!”
“啊?那又是何人給他出的主張?”
沈嵐熙一驚,轉過身來看他:“夫君你說甚麼?甚麼事情?”
顧清玄回道:“自是有人建議。”
顧清桓道:“是……我總感覺,如許無異於舞弊……禮部還好,畢竟由皇上直察,不敢胡來,可那些給其他大官皇族投行卷的,有多少不是作假文章以金銀求保薦,如此實在不公!廢弛仕子民風!前一段日子竟有人拿重金來求我給他們代筆寫行卷文章,真是豈有此理!真不明白這試前投卷試後保薦於選才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