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改名[第3頁/共4頁]
“啊,師叔,您返來了!”她從速躬身施禮,垂下視線,掩去眼底的慌亂。
略一思考,她又從已經撕壞的那件中衣上撕下一條寸寬的布條來,當作腰帶係在腰間,再和張師叔一樣,將儲物袋係在腰帶上。先前的青綢承擔和還冇來得及洗的臟衣服,全一古腦兒的塞在儲物袋裡。最後,她解下頭髮,重新在頭頂挽了一個道髻。站在水邊,俯身一看:哈,雄雌莫辨,好一個清秀的小道童!
沐晚!這名字不錯,可男可女,挺中性的。沐婉兒芯子裡又不是真正的六齡童,當然非常清楚人間對待女子是多麼的刻薄。實在方纔換上這件男袍的時候,她已經籌算好了:今後就以男童身份示於人前――她身量尚小,雙耳也未得及打耳洞,這般穿戴打扮起來,看上去就是一個清臒的小男孩。
明天的拉練開端了!沐晚吸一口氣,拔腿追了上去。
但是,張師叔隻是昂首看了看天氣,從儲物袋裡取出一疊鑲著寸寬黑緞的青絲道袍,遞給沐婉兒:“婉兒,你先換上這件道袍。”
這時,頭頂上方傳來了張師叔的聲音。
那廝乘機又祭起寶貝猖獗逃竄。幸虧張師叔在那廝身上標有一道神識印記,不然指不定還真讓那廝給逃了。
張師叔必定的點頭,改正道:“嗯,這棵樹已經死了。”發覺她的聲音不對,他從樹乾上收回目光,看疇昔。卻隻見小傢夥神情暗澹,如喪考妣,想起昨晚小傢夥纔拿這樹練過劍,當下心中瞭然,軟聲安撫道,“沐師侄,莫要自責。生命終偶然。香樟樹本來生善於暖和的北國。在酷寒的北地,這棵古樟樹又是在這深山當中自生自滅,能存活三百多年,已屬人間罕見。先前靈氣那麼濃烈,它都冇獲得機遇耽誤天壽,想來是這幾百年來虧空得太多,已到必死之時。這是天意,與師侄無關。”心中感慨:到底是小丫頭,心底兒軟。
象是看出了她的謹慎思,張師叔難堪的轉過身去,一邊佯裝賞識天涯的雲霞,一邊淡淡的催道:“婉兒,發甚麼愣,還不去改換新袍!”
沐婉兒聞聲,昂首望去,隻見半空中,張師叔揹負著雙手,腳踏一把半尺來寬的青色巨劍,青袍獵獵,好不威風。
沐婉兒抖開一看,竟然是小小的一件,嶄新嶄新的,心中猜疑不已:咦,師叔不是去追那散修去了嗎?如何才一會兒的工夫,就做了件新道袍返來?並且新袍子做工用料講求,實在是費了一番心機的。
說來也是怪冇臉麵的。張師叔本覺得本身堂堂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去緝捕一個才煉氣七層的散修,那必定是十拿九穩的。不想,那廝身上竟然有道能擋築基大美滿的修士儘力三擊的中品堅甲符。搞得他不但接連三擊皆不中,並且還被堅甲符反擊,一時灰頭土腦,好不狼狽。
唔,有點兒肥大。袍子能再裝下半個她,袍腳幾近要擦著地了。
“滋――”張師叔星目細眯,不由凝神細看樹乾。很快,他便歎道:“冇甚麼,樹心已空,這棵香樟樹的壽時到了。”
“感謝師叔。”沐婉兒歡樂的雙手接住。拿到手裡一看,是個巴掌大的黃褐色半橢圓形狀皮郛。囊口裡埋有兩根深棕色的皮質抽繩。它們的兩端都打有一個活結,既是用來紮緊囊口,又是充當掛繩。皮郛摸上去光滑柔嫩,和小牛皮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