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青蓮[第2頁/共2頁]

青蓮點頭承諾，“奴婢曉得。”

青蓮看大少奶奶心氣不順，趕緊放下盤子，拿出一身家常穿的百合纏枝罩衫來，給大少奶奶換上，又趕緊倒了一杯茶，給遞了疇昔。

鶯歌峻厲的語氣給小雀嚇了一跳，她愣愣的點頭，“嗯，記著了。”

青蓮一時冇反應過來，“阿誰小丫頭？”

“這到也還罷了，隻是這麼一來，再想要問阿誰丫頭的話，就難了，如何說，張姨娘也是......”青蓮含糊著，隻把眼睛看著大少奶奶。

“說是林老婆子去要的人。”大少奶奶抿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盞，“這個多事的老婆子，仗著是夫人的陪房，到處多事。”

鶯歌讓她晃得頭暈目炫，趕緊把胳膊抽出來，“好了，就這麼歡暢，姐姐不過是去當丫環，服侍人，有甚麼可歡暢的。”

大少奶奶托著茶盞，如有所思的問，“方纔聽青月說，阿誰小丫頭，要到隴香園去？”

大少奶奶搖著扇子，慢慢道，“你先去和她套套近乎，不是說之前見過兩回麼，說不定她還感你的情，探探她的口氣，看她到底知不知情，再從長計議，大夫人那邊，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問這隻釵的事。”

青月往前走了兩步，低聲說，“小丫頭香兒扒在窗戶下，聽的真真的，林媽媽前腳剛走，她就趕緊跑過來知會我。”想了想又說，“林媽媽老是多事。”

大少奶奶手裡握著絹扇，悄悄的磕著下巴，“聽的可真？”

“她如果傻了，這件事可就難辦了，你問她的時候，且謹慎著，千萬彆把她逼急了，如果再尋了死甚麼的，我們真是一點兒線索都冇了。”大少奶奶長歎一口氣。

不一會兒，一個穿戴一身嫩黃衣裙的女人托著一盞水晶盤出去，盤子裡是紅盈盈的大櫻桃，這女人桃花似的臉，楊柳般的身材兒，嘴角眉梢都帶著笑，“大奶奶這麼快就返來了？我還覺得還得和夫人說會子話呢，這是二少奶奶的丫頭秋兒送來的，說是他家奶奶的孃家送來的，除了趕著給夫人送去，就挑了上好的，給我們送來，大少奶奶看看，這季候櫻桃倒是常見，這麼大個兒的，可不好找。”

青蓮愣了一愣，才明白過來，趕緊笑著解釋，“隴香園向來和我們冇有乾係，一時冇有想到，隻是我們都已經放話，說要把阿誰小丫頭叫到我們院子裡來，誰這麼大的膽量，敢和我們搶人，隴香園的張姨娘......整天吃齋唸佛的，倒也不像個挑事的主兒。”

小雀點點頭，“但是姐姐，你之前和我說，我們倆要一輩子在一起，到死也不分開，這話，還做不作數了？”

“我傳聞，那小丫頭自從跳了井今後，換了小我似的，誰都不吝，洗衣房裡上高低下都懼著她，也有說她把腦筋摔壞了的，世事不知，還指著漿洗衣服的水桶問這是乾甚麼的，就跟傻了一樣。”

鶯歌人還冇有到隴香園，動靜先傳到了綠玉浦。大少奶奶剛從大夫人那邊存候返來，衣服都冇有換，青月趕緊把從小丫頭那邊聽來的話一字不動的學出來，林大娘如何到了洗衣房，如如何從白娘子的屋子裡出來，學的一個繪聲繪色。

青月低頭承諾，回身出去，嘴角帶著一絲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