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變故[第2頁/共3頁]

“不好說，這個小丫頭太小了，說話也說不清，你去探聽探聽動靜。且慢著點兒，彆焦急，如果春曉不曉得，你就返來，想好瞭如何說，彆急。”

如煙不耐煩的打斷她，“你到底要說甚麼啊？”

鶯哥笑著說，“這位榜眼夫人，公然也好學問，吝嗇就吝嗇了，竟然還能引經據典，我就不曉得‘刻薄立室’的下一句是甚麼。”

鶯哥在一旁給他籌辦紙墨筆硯，獵奇的問，“為甚麼說這個張先生‘刻薄立室’，他家特彆窮不成？”

鶯哥咬動手指頭，“祥月姐姐不是要嫁個阿誰春纖的甚麼堂兄弟麼，如果她今兒端的出了事，大夫人還能讓祥月嫁疇昔麼？”

如煙呆呆的看著鶯哥，鶯哥也看著她。

如煙皺著眉頭，“有話好好說，跑甚麼，仗著遠少爺不在家，連個穩妥勁兒都冇了，有甚麼大變亂？”

鶯哥笑著說，“祥月姐姐一早去姨奶奶那兒去了，說是讓她領著小丫頭們去串門。好姐姐，你給我說說著個張先生唄，我如何向來冇傳聞過‘刻薄立室’這個詞兒呢，出自那本典故？”

到了隴香園，冇想到這裡也隻剩了幾個小丫頭和粗使的婆子，祥雲她們都跟著姨奶奶去安榮堂了。鶯哥轉了一圈，也冇找到個能說話的人，正冇頭蒼蠅似的亂轉，豐喜到從內裡出去了。她一見鶯哥，就冇有好神采，“喲，這不是鶯哥女人麼？”

“那些讀書人，說話都是引經據典的，誰曉得甚麼意義。”

“好mm，銀子的事兒不急，等過了節再去領也不遲，你去歇歇吧。”鶯哥自作主張的打發了阿誰小丫頭，轉頭來問如煙，“這是如何回事？”

小丫頭捱了罵，低頭站在門口不敢往前，一邊喘勻了氣，一邊研討如何說，“剛纔，祥月姐姐打發我去綠玉浦領遠少爺這個月的筆墨錢，我到了那兒一看，大少奶奶不在，青蓮、青柳、青雲、青月四個姐姐都不在，我左等也不返來、右等也不返來，正在焦急的時候，小丫頭蓮兒俄然跑返來，嘰嘰咕咕的不曉得和她們屋裡的王媽媽說了甚麼，王媽媽就慌鎮靜張的走了，院子裡的小丫頭們也都奧秘兮兮的……”

“我也是聽遠少爺說的，說是甚麼‘理無久享’，不曉得是個甚麼意義。”

有個掃地的老婆子上來悄悄的和鶯哥說，“明兒過八月節，姨奶奶給她放了天假，讓她歸去給父母存候，冇想到半天工夫就返來了，你如果想探聽動靜，且去問問彆人吧。”

小丫頭嚥了咽吐沫，彷彿不曉得從那裡提及，乾脆跳過過程，直接說結論，“安榮堂的春纖，被大夫人綁起來了，要打死呢。”

對於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祥月天然是煩的要命，但是對鶯哥來講倒不是甚麼好事。本來她對後院裡的這些人頭不熟，如許一來，好多人都認了個臉熟，再者，她們來了，也不是一味的探聽動靜，在和如煙扯東扯西的時候，也會帶出點兒動靜來。鶯哥在中間服侍，固然說不上話，卻豎著耳朵，聽來了很多東西。就比如此次祥月的這件事，本來鶯哥覺得就隻要她一小我要出府，成果從大廚房黃媽媽的嘴裡，鶯哥就曉得，本來此主要放出去的丫頭有好幾個呢，除了有兩個是年紀特彆大的，再不嫁人就擔擱了，剩下的就是在主子跟前特彆說的上話的，特彆得力的、特彆護主的。鶯哥暗自揣摩，看來祥月就是前麵這類。本來張姨娘常日裡不言不語的，祥雲也是壓事兒，春曉是安榮堂的，豐喜又說不上話，這麼算來，隴香園的這些個大丫頭裡，就祥月是個要尖兒挑事的，又到處幫著張姨娘，唯恐主子虧損，從大夫人的角度看，如許的丫頭當然留不得。隻可惜祥月本身看不明白，還一味的覺得是有人看她不順，用心使壞，殊不知獲咎的是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