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全魚宴的誘惑[第2頁/共3頁]

張雨如此饑不擇食，王躍不由哭笑不得：“張公子，古語有雲……。”

張雨心念一動，與其上門求人，不如在此賣乖：“大叔，擇日不如撞日，何必另擇光陰？眼下我火急急需的，就是能有個安身立命的居住之地。你如故意助我，便在縣尊大人麵前美言幾句，為我謀個幕賓、書吏之類的差事，哪怕做個衙役也成，總能賴以餬口不是？”

淡然笑道：“你我非親非故，隻是萍水相逢。不管可否幫得上忙，我都應當感激你的一片美意。”

或是說者偶然，聽者成心。這話在張雨聽來，就不如何順耳了，大有繞著彎子調侃他不是君子的意味。

王躍這一問，確切觸及到了張雨的煩苦衷，可貴碰上這麼個無所顧忌的奇葩聽眾，當即把本身的處境細心說了。

想及於此，笑眯眯的道：“大叔，這但是我今後倚仗用飯的技術，憑甚麼輕相傳授於你？想吃全魚宴是吧？那便先得談好代價，你覺得如何？”

魚簍當中的大大小小有不下二十條魚兒，約莫有六七斤的模樣，此中確有幾條金色鯉魚。

張雨立馬截住了他的話頭：“打住，打住！你若想跟我說諸如君子固窮、不為五鬥米折腰之類的屁話，那就還是省一省。權當你我甚麼冇說過，我們向來不熟諳。”

張雨心道哪怕你是叫阿貓阿狗，都跟我冇有半毛錢的乾係。不過是隨口那麼一問，今後見麵也好稱呼。

張雨本來就冇有動輒憤世嫉俗的弊端，不過是對自命狷介、隻尚空談的酸腐文人素無好感罷了。孰料掉了幾句書袋，就由“小哥”升格成了“公子”。不管這位大叔是不是賤得慌，起碼稱得上襟懷開闊。

王躍茫然問道：“冇想到甚麼？”

“我們且不扯遠了，就以大叔來講，如果衣不能蔽體、食不敷充饑，還會有表情在此垂釣麼？”

“如果照你這麼說，孔夫子不也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那我們到底該信誰的？美色賞心好看，美食入口怡人。正所謂大俗便是風雅，可見美色美食，皆可稱為雅事。莫非非要清心寡慾，方能彰顯君子之風？”

中年男人佯怒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焉能作假？似你這般憊懶小子，我唬你何為？可有半點好處？”

王躍也不著惱：“那依你之見，君子遠庖廚當作何解？”

張雨不無可惜的道：“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如果三五知己老友相聚，這都能夠做出一席全魚宴了。”

隨即又點頭道：“看在你並未口稱久仰大名、虛與對付的份上，我便不與你計算了。”

中年男人嗬嗬一笑：“小哥昨日走得倉猝，未及相告姓名，絕無驕易之意。我叫王躍，字之安。”

王躍苦笑道：“我隻是想說，縣衙又不是我家開的，總要等我歸去以後，問過江大人的意義吧？縣衙幕賓與書吏都是各司其職，比方有的專事刑名，有的主理賦稅，若非顛末三五年的觀賞習踐，難以勝任，焉能輕委於人？另有，自古至今，你傳聞過有充當衙役的秀才麼？即便你能放得下臉麵，江大人也擔不起屈辱斯文的罵名！”

王躍笑道：“你說的那三樣，我剛好都能沾上一點邊。渭南縣令江大人，與我有故舊之交，目前我便是居住在縣衙。一月以內，公子隨時能夠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