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試題[第1頁/共3頁]

張雨侃侃而言道：“渭南地盤肥饒，又是咽喉通衢，繁華富庶，縣令一職，可謂肥缺。渭南縣令固然官職不大，品階不高，但因地處京畿，易於為長安高居廟堂者所存眷，對於宦途升遷極其無益。江大人不想走，朝中有人盯上了這個位置，我想啟事皆在於此了。”

張雨一番話說得王躍神采陰晴不定，心下已是悚然大驚：這小子真的還未年滿十六？心機竟是這般老辣！若再過得幾年，那還得了？！

張雨嗤笑道：“大叔，你問錯人了吧？早幾天我還是寄人籬下，一文不名。幸虧我母舅大發慈悲，贈還了不幸的一點產業。這些宦海爭鬥之事，你竟然來問我？”

張雨接著說道：“與其追求留任，不如順水推舟。我方纔已經說過，接下來就要動手做好三件事。”

王躍愣神半晌，澀然笑道：“我覺得，將來你若不能入仕為官，實在過分可惜了！”

強自平複心境，不動聲色的問道：“依你之見，江大人該當如何應對此事？”

王躍寂然道：“我雖與你獨一數日之交，但我信賴不會看錯人。你少大哥成，身有功名，才具不俗，見地不凡，飛黃騰達或是名揚天下隻是遲早的事，一時的困頓落魄又算得了甚麼？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切勿忘了，你承諾我不會對付了事的！”

“一是決定走，但要走得風景。本地的朱門富紳也好，縣衙的部屬官吏也罷，十有八九惟願江大人留任。纔剛餵飽、喂熟，你一拍屁股走人了，新官上任他們又得接著喂，本錢上劃不來，心機上難適應。以是策動縣丞、縣尉等一眾部屬官吏，聯名向州府呈送一份請願書，哭爹喊孃的祈求江大人留任。而後策動幾個朱門富紳，為江大人弄一頂萬民傘、唱一出夾道相送甚麼的。這些花架子活計雖說冇有甚麼實際意義，卻能夠令江大人在上官心目中加深印象，也能夠在渭南留下一個好名聲。”

張雨悠然往草地上一躺：“好吧！這事我應下了。你有何事扣問於我？說來聽聽。”

“簡樸說來就是一句話：升官調任，風景走人，何樂而不為？大叔，你覺得呢？”

王躍點頭歎道：“宦海之事，冇有你說的那麼簡樸。在一地為官，蟬聯兩任者屢見不鮮，渭南亦然。說白了就是江大人不想走！因我與他有故舊之交，是以上月致信相邀來此，但願操縱我的一些人脈，助其運營留任之事。”

張雨苦著臉道：“本來你先前挖好了坑，是在這兒等著我呢！說實話，我這條小命經不起如何折騰，隻想平安然安的過好本身的日子。你們玩的那些遊戲，我不想玩也玩不起。不管我的觀點對錯與否，今後我半個字都不會認賬。”

“二是如何調任，調任何職，調往那邊。將江大人決定接管調任的動靜，儘快奉告他的背景老闆。淒淒慘切的大書特書甚麼保全大局、忍辱負重之類，拍馬屁賣好的文章如何做，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對於張雨這麼一個申明尚佳的少年秀纔來講，倚靠抄謄寫寫、或傳授幾個蒙童賴以餬口，並駁詰事。但若能在縣衙混個公事員乾一乾，明顯更具吸引力。至於王躍提出的前提，底子就不是題目。宿世不是也要測驗麼？人家想要驗一驗你的成色如何，一點都不過分啊！

王躍沉默半晌，正色道：“停止年底，江大人便在渭南三年任滿。待到入秋，吏部遣員考成以後，就將調任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