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另類先生[第2頁/共3頁]
張雨打完出工,理了理衣衿啐道:“小子,構造是你設下的,仆婢是你屏退的,吃了虧就撒潑耍賴,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這就叫自作孽,不成活啊!”
江成陽略一愣神,放肆的強辯道:“那又如何?你隻不過是個讀了幾句書的窮小子,敢拿我如何樣?”
王躍揮手笑道:“恕我直言,賢伉儷恐怕是憂愁過火了!我敢包管,莫說是公子了,就算我們三人加起一起,那小子對付起來都是綽綽不足。一頭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頭是惡劣成性必會給他個上馬威,就在這兩三日以內自有分曉。如果不信,我們無妨拭目以待吧!”
江夫人皺眉道:“老爺,之安先生,本日我們待小張先生這般禮遇,是否有些過了?即使他學問再好,本領再大,畢竟隻比我家成陽大得三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啊!……成陽自五歲開蒙至今,七年之間都換了近二十位先生,這小張先生能教得了他嗎?”
張雨聞言,又在他腰腿間補踹了幾腳,不屑的道:“我丟了凳腿,也冇打臉,你就滿足吧!如何?輸不起啊?你冇完?我還冇完呢!”
江夫人出身於大富之家,江津潤從進學落第,到入仕為官,如若不是倚仗夫人孃家薄弱的財力支撐,決然不會如此順利。是以伉儷二人豪情甚篤,雖隻育有一獨子,江津潤卻並未納妾,乃至連個通房姬妾都冇有。
張雨輕視的一笑,拂了拂未染一滴墨跡的長衫,踱步而進。往書案與座椅瞄了一眼,又是一腳將座椅踹翻在地。不但是椅麵上釘有鐵釘,一條凳腿也早已鋸斷,隻在虛於支撐。張雨拾起鋸斷的凳腿,走到江成陽麵前,嘿嘿笑問道:“江少爺,你說我是該揍你呢,還是揍你呢?”
江成陽頓時鬆了一口氣,不無對勁的道:“我就說嘛……”。
拜師宴上的諸多菜肴,也是非常精雅。張雨不擅喝酒,亦不嗜酒,席間幾度舉杯敬來敬去,都隻是淺嘗輒止。飯後賓主奉茶酬酢幾句,江津潤便命人先帶張雨前去安設。
江成陽模糊感受不妙,詰問道:“你這是在乾甚麼?……你到底想如何樣?”
……不過是想趕你走人罷了,誰說要殺你父母了?如何就結下不共戴天之仇了?江成陽被張雨繞得有點犯暈,目光中已然儘是驚懼:“你……你到底想如何樣?”
書房裡傳出一個稚嫩的童音:“我早已恭候多時了!先生,請進!”
走到書房門前站定,朗聲問道:“人呢?來人!江少爺可來了麼?”
江津潤對王躍苦笑道:“小兒確是被山荊慣得不太像話,倒讓之安兄見笑了。如果小張先生實在教不了也不打緊,我定會服從兄台之言,另委職事將他留在身邊。”
伸手在頭上的髮髻上隨便撓抓了幾下,自言自語的讚道:“好了!如許的外型,應當可謂完美!小樣兒,跟我鬥!”
張雨咧嘴一笑:“莫非你還看不出來麼?栽贓、讒諂、冤枉等等諸如此類的字眼,你應當都不陌生。揍了你,我還要憋屈死你,捎帶在你父母那裡訛上幾個銀子花一花。知不曉得甚麼叫惡人先告狀?不難瞭解吧?”
“不平氣是吧?”張雨笑道:“我明白奉告你,你這些個上不了檯麵的招數,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你好歹是縣太爺家的少爺,書房裡彆說冇有研墨展紙的書童,如何會連個端茶倒水的仆婢都冇有?八成是驚駭你父母怪責,為了掩人耳目,事前都將他們屏退了。你憋了一肚子壞水要整我,還想來個死不認賬,好讓我有冤無處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