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李覯趕考[第1頁/共3頁]
酒過三巡,徐平對王彬道:“自龐醇之到了邕州提舉蔗糖務,本年蔗糖收成弘遠過前幾年,再是貶價,隻怕也銷不完。固然蔗糖不怕積存,但有了諒州,更合適種甘蔗,後邊蔗糖隻怕會一年多過一年,如許積存下去總不是體例。”
徐平點頭承諾,端杯帶著持續喝酒。
至道年間,高麗改奉契丹為正朔,實際上已經與宋朝斷了來往。而日本更絕,從唐朝安史之亂後便禁海限商,不但與中原王朝冇有政治上的來往,連貿易和職員來往都加以嚴格限定,處於隔斷的狀況。因為日本有“禁購令”,並限定宋朝販子的來回頻次,跟那邊互市是很費事的。而高麗起碼冇有限定互市,王彬的本家在那邊又是大官僚大販子,徐平便想從高麗翻開缺口,門路順了還能夠迂返梢昔日本。
王彬想了一會道:“副使所說,事情是好的,不過我與家裡多年冇有聯絡,一時之間也不曉得高麗現在如何景象。不如如許,高麗的使節還在都城未返回,我托他們給家裡帶封信歸去,等有了覆信再答覆副使如何?”
不一刻溫熱了酒,王拱辰起家給每人都倒滿。如果平時士大夫家裡喝酒,這些打動手的活計本都該由下人婢女來做,徐平家裡冇有歌妓,也冇事理找個小廝來倒酒,年經最小的王拱辰便包辦過來,冇事蹭吃蹭喝他也安閒。
但是現在徐平的身份是鹽鐵副使,那些事情隻能想想,還輪不到他去管,說了也不會有人聽。人在甚麼位子上就該做甚麼樣的事,心胸天下事好的,不應時宜就惹人厭了。
劉沆看著方偕,不屑隧道:“酒是好酒,不過你如許豪飲,好似牛嚼牡丹,白白糟蹋了。喝酒該當學韓稚圭,小口慢喝,細心咀嚼才氣得此中味道。”
王拱辰鄙人首賣力溫酒,酒還冇熱,劉沆和方偕就都已經兩杯下肚。他們的年紀都比王拱辰大很多,相互熟諳了也不對王拱辰這個狀元郎另眼相看,安閒非常。
烈酒到底是烈酒,比不得水酒能夠喝得豪氣非常,酒量再大,半瓶酒下肚也該頭暈目炫了。要曉得這時候最風行的是兩升的大瓶,一升的小瓶都未幾見,可不像徐平宿世,一瓶酒還不到這個年代的一升。
“此事也能夠議一議,比及白糖銷往高麗,確切是那邊便利一些。”
方偕是這些人中的第一酒鬼,那裡會被劉沆擠兌住,一句話冇說完,又喝一杯。
王彬放下酒杯道:“副使有甚麼設法?”
在嶺南的時候每天想著回京,回到都城了又馳念當時的餬口,人就是如許,永久都不曉得滿足。不過這不知滿足的心,纔是支撐本身不竭前行的動力。
因為酒瓶用得不便利,徐平專門托人在汝州燒了幾套酒器,有小酒杯,有大一點的分酒溫酒器,在開封城裡也漸漸開端風行起來。
徐平固然故意在這個方麵著力,可臨時與他的鹽鐵司無關,故意有力。
“自前兩年我在邕州的時候,每年便把一些白糖沿鬱江而下,到廣州通過市舶司銷往外洋。客歲廣州內銷八十萬貫,贏利非常可觀。隻是南海水道不寧,船舶大多都是波斯胡商運營,孔殷之間內銷數量提不上去。你家在高麗也算有權勢的,本年無妨想體例銷一些到高麗去,明州到高麗海路近便,傳聞順風隻要兩三日就到。如此一來,我們的糖多了銷路,你們家在高麗分銷白糖,也能賺些利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