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接[第1頁/共2頁]
讓譚虎搬了幾壇家裡帶來的好酒,叫過李璋來,徐平對曹琮道:“當年我們家裡惡了章獻太後姻家馬季良,冇何如搬到中牟鄉間去,在鄉間釀酒為生。當時李國舅正提點在京倉草場,李璋恰是少年,經常到我莊上玩耍。也恰是在阿誰時候,因為家裡釀的烈酒,有幸結識武穆,不知不覺就疇昔這麼多年了。在這極邊之地見到察看,不覺就想起舊事。這幾壇是我家裡釀的好酒,當年武穆常到莊裡飲用,明天我們一醉方休如何?”
第三天,郭諮帶了另一隊人馬到來,主如果從兩京抽調的公司裡的職員。徐平冇偶然候在這裡詳細打算,隻是交代了郭諮大抵原則,便就帶人西去秦州。
曹琮正色道:“軍中有階層,節帥持旌節,位在曹琮之上,自當回禮。”
西北不比本地,州裡駐的禁軍頗多,都設有監軍。州監軍是處所官,與軍隊裡的監軍分歧,是知州的屬官,與通判一文一武,幫手知州保護處所。監軍的監字,意義是代表軍政主官知州監護處所軍隊,是知州的軍事助手,並不是監督的意義。
曹琮是建國名將曹彬之子,曾在秦州立下大功的曹瑋的親弟弟,現在的曹皇後的親叔叔,身份非普通將門可比。從李用和那邊論起來,徐平跟天子趙禎是平輩,那麼在曹琮麵前就該是長輩,固然官位高過他,卻要以禮相待。
上前施禮,問過路上勞苦,徐平命王凱帶隊為先導,與大隊一起向秦州城行去。
說完,李璋給兩人倒上了酒。
說完,與徐平一飲而儘。
酒過三巡,上麵的將士和屬官放開,各自找人喝酒。徐平跟曹琮一起,一邊喝酒一邊說些陳年舊事,不由唏噓。徐平熟諳的這個年代第一名名姑息是曹瑋,他鎮守西陲,三都穀一戰擊破李立遵和唃廝囉的打擊,從些吐蕃對宋朝再也冇有任何威脅。大戰將起,斯人已去,放眼朝中武將,竟再無一人有曹瑋當年的武略。曹琮為人謹慎,禦軍嚴整,統軍雖無錯誤,但也未建大功,算是不得不失。但在這個年代,不得不失竟然就已經鶴立雞群。
徐平打個哈哈,與曹琮施禮如儀,並行到了秦州城裡。
徐平去看過了鳳翔府駐地天興縣,以及渭河兩岸的幾縣,最後決定把秦鳳路轉運使司的一部設在郿縣。這裡是由川入陝的衝要和物質交彙處,又有斜穀造般務以及各種從屬場務的產業根本,幾條渭河支流水利豐富,具有生長工貿易的前提。
敕令上是帶偶然限的,在某年某月某日與前任或人交代,違限不到各有懲罰。當然到早了也冇成心義,官員的磨勘年限在那邊,前任要湊滿日子。
徐平上馬,上前回禮,拉著曹琮的手道:“察看累世將門,一代名將,守邊辛苦,鄙人如何受得你的禮?我們且回城裡說話。”
曹琮捧起酒來,對徐平道:“節帥家裡好酒兩京聞名,鄙人恭敬不如從命!”
穿過隴州,出了隴山,秦州監軍王凱早帶人迎到了州境。
真正監督路一級帥臣的,官位內裡反而冇有監軍兩字,比如有的路分鈐轄和都監,以及牢固的路一級走馬接受公事。這是宋朝官製的常態,不能看字麵意義,防備監督體製相稱龐大。此時陝西路的監軍,是陝西路都鈐轄、入內副都知王守忠。路分鈐轄不必然是監軍,有的隻是淺顯的處所將領,但王守忠以初級寺人出任此職實際上就是監軍。秦鳳路的原任走馬接受公事已經回京述職,這職務一年一回京奏事,新任的還冇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