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科舉冤家[第1頁/共2頁]
而被寇準瞧不起的馮拯藉著這空檔升至宰執,丁謂這小我精在人生的最頂峰竟然就栽在不起眼的馮拯手裡,並且被貶得比寇準還遠。
徐平滿口承諾,一起把丁謂送出驛館,看著他騎上青驢慢悠悠去了。
丁謂是寇準一手汲引發來,最後因為丁謂給寇準溜鬚被寇準嘲笑,兩人反目。當然,政治絕冇有如此兒戲,兩人翻臉這隻是個引子。終究的成果,寇準被丁謂架空出朝堂,遠貶雷州,畢生冇有再踏足中原。
有的人就是有這類威風,能讓統統的人顧忌到靈魂裡,一絲一毫都不敢懶惰。徐平也是為官多年,豈能不曉得內裡的短長?
之以是不拐彎抹腳,直言讓徐平幫著說話,就是看徐閏年青,又鋒頭正銳,一旦被看出來耍小手腕。能夠就絕了這門路。現在直言相告,不管徐平答不承諾,乾係總不至於太僵。隻要能說得上話,就留了一條門路,誰曉得後邊會有甚麼機遇呢?人隻要留得路充足多,就總有走通的時候。
徐平細心揣摩著丁謂的話,一時冇敢介麵。回中原,見皇上,提及來彷彿是一件小事,但麵前的這位丁相公,一旦跟皇上搭上了話,就不知攪起甚麼滔天巨浪。當今滿朝高低,誰敢讓他靠近開封城半步。
見徐平沉默不語,丁謂自嘲地笑道:“老朽這平生,以進士登第而入宦途,自通判做起,位至三公。不是我自誇,從處所到朝堂,曆任官職,若論治績,我也不比哪個差了。可惜當時功名利祿之心太重,至有災厄。”
徐平與馮拯的次子馮伸己共治一州數年,對這兩人的運氣格外感慨。
直到再也看不見丁謂的影子,徐平纔出了口氣,回身回了驛館裡。
談會佛法,丁謂見徐平並不感興趣,便把話題轉到詩文上來。丁謂自幼以文章成名,多纔多藝,天文地理無有不通。在這個年代,徐平的口味算是奇特的,卻不想丁謂總能找出他感興趣的話題。
見徐平緊閉嘴巴,就是不接話,丁謂不由笑道:“雲行,你少年得誌,卻冇想到為人如此謹慎!老朽已是風燭殘年,至於嗎?”
如果說丁謂的到來教給了徐平甚麼,那就是對宦海深自戒懼,愈發謹慎。(未完待續。)
承平興國的幾屆進士,出了幾對朋友,胡旦對呂蒙正,狀元對狀元,寇準對馮拯,探花對探花。胡旦平生都瞧不起呂蒙正,成果老景苦楚。寇準一樣一輩子看不起扭捏不定的馮拯,成果寇準終老雷州,馮拯暮年入相,身後哀榮直追大宋第一功臣趙普。
自被罷相,丁謂便用心研討佛法,這也是他開闊氣度,攝生的體例。按說像丁謂這類權臣,普通都氣度侷促。心眼不比針眼大多少。丁謂恰好是個例外,失勢的時候獨攬大權。涓滴不容人,一旦失勢,很快就能認清情勢,毫不怨天尤人,一蹶不振。
寇準出身王謝望族,馮拯的父親倒是趙普的家仆,職位天差地遠。寇準少年得誌,中進士不過十年間就位列宰執,澶淵之戰名滿天下。馮拯官路蹉跎,說得刺耳一點,他就是仗著年青,把本身的同期間大臣都耗冇了,才憑著資格踏上輔弼的位置。
提及丁謂,就不能不提及寇準與馮拯這對朋友。
人生就是這麼搞笑,不知阿誰時候的寇準有冇有竄改對馮拯的觀點。
見徐平說得當真。丁謂曉得再說也是多餘。轉過話題,絕口不再提托徐平的事情。他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該說甚麼不該說甚麼,天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