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頁/共3頁]

“斷續草……寧京？”段雲衡喃喃道，倏然抬眸，抓住頌德問道：“現在是甚麼年號？天子是誰？殿下即位了嗎？”

“我曾覺得你是天下至情之人，可我不曉得，本來你無情的時候這般可駭……”曾經她愛他的時候，那般情深似海，可一旦忘了他，便再吝於多看一眼。

春韭叫花玉妍一說，頓時冇了那心機，縮了縮眸光，道：“奴婢不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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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都不去。”花玉妍對著鏡子將髻上的簪子扶了扶，覺著不對，拿來下又換了一根金簪。

“寧京？我不是應當在上京……”段雲衡俄然頓住，眸光移向本身的腿，摸索著動了動。

“如何……是你？”大口的鮮血從花玉妍的口中湧出，花玉妍怔怔地瞧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為甚麼每一回她出事的時候總能遇見他？為甚麼他老是陰魂不散？

“你……你如何曉得我……”花玉妍的神采一僵，他如何曉得她身上有十道疤，他如何曉得她曾經，“不……不成能！”

段雲衡猛地坐起家抓住頌德的減肩膀，“阿妍！阿妍！”

銅鏡中的容顏嬌俏妍麗，點了胭脂的紅唇更添上了一抹豔色，襯著如雪美肌，仿若雪中紅梅，秋水明眸往旁一掃，帶出的是一種說不儘的神韻。

生不得同年，死同日，阿妍，下輩子，我總不會再錯過你。

“金牌令箭到，停止，都停止，竟敢對臨安候戰役樂郡主脫手，你們不想活了……”遠遠的宮中的內侍飛馬而來。

阿衡，竟然真的是，本來真的是……阿衡……

“那您……”這是乾嗎？

“侯爺，您的腿如何了？玉妍女人拿來的斷續草不是已經給您治好了嗎？”頌德問道。

“阿妍！”法場的正中間上，一個霜色衣衫的男人緊緊抱住阿誰柔弱的身影，嗓音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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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韭看著花玉妍，想起上回花玉妍俄然一聲不吭地跑到人家青樓屋頂上看了一個早晨的星星，圓圓的大眼睛平清楚透著不信。她是厥後的丫環，隻知這位主子曾大病一場，忘了前塵舊事，倒是真摸不透她的習性。

恍忽間，曾經膠葛了好久的夢中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是我！當然是我……”段雲衡死死捂住花玉妍不竭流下鮮血的胸口，眼眶赤紅，“阿妍，我一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想起來，可你為甚麼到現在都冇有想起來，你愛的人是我，一向是我！”

秋風乍起，吹起腥風萬丈，法場上的屍橫遍野，箭雨紛飛。

春韭亦步亦趨地跟著在花玉妍身後站定，眉心皺起，道：“郡主，您是又想去‘竹醉樓’喝酒吧，檀雲姐姐但是說了，您要少喝酒的。”

“阿妍，我心悅你。”段雲衡的唇悄悄應在花玉妍的額頭，低頭間，懷中人的雙眸緊閉，已是冇了朝氣。

“頌德，清算東西跟我去北程，不準跟彆人流露動靜！”段雲衡猛地翻開被子下床。

“那纔是乖春韭。”花玉妍欣喜地拍了拍春韭的腦袋，“今後我上哪兒混，都不會忘帶著你。”

“叫府裡來做甚麼？多冇意義，奉告她我要親身去綢緞莊量尺寸。”花玉妍一麵說著，一麵道打扮台前坐下，挑了一點胭脂膏子用水兌了，對著磨得鋥亮的銅鏡一點點補著唇上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