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頁/共4頁]
邊子趁笑著號召輕歡:“嘖嘖,越來越標緻了,怪不得大家都說你和疏雨是鴻飛閣最標緻的兩個弟子。來,坐下,飯菜都要涼透了。”
“師父,你是不是和廚房有仇?”輕歡很當真地問。
榮枯閣落雪的天井還是擺著那張圓石桌,石桌上一如平常放了熱氣騰騰的豐厚飯菜。雲棠和邊子趁坐在中間,手托著腦袋瞅著桌上的菜。
輕歡輕巧一躲,險險避開那把麪粉。那一簇麪粉直直向後飛去,輕歡一讓開,暴露前麵才方纔出去的南泱。
“嗯,如許很好。”雲棠的聲音不知怎的有點降落。
“玩得開……”雲棠如有所思,神采卻不太好,“你和他們玩不開?”
“很好,時有進步,劍術已提到第六層。”
“再說一遍。”
輕歡悄悄一笑,緩緩走過來,很天然地坐到南泱身邊的位置上,輕柔開口,嗓音委宛動聽,言念之間好像在唱一曲悠長清歌:
還冇多久,就聞聲連續串乒呤乓啷的跟爆炸一樣的聲音,聽那動靜,跌碎的鍋碗瓢盆得有幾十個,和新年放鞭炮一樣,帶勁極了。
雲棠沉默一會兒,又問道:“那……疏雨比來如何樣了?”
南泱聞言昂首,不遠處盈盈而立的窈窕女子,她身披紅衣,唇角含笑,如同夏季那一抹最是刺眼陽光,美豔得直直灼傷統統人的眼睛。
南泱手腕上的傷總算癒合完整,隻是留下了一片飛濺狀的紅色疤痕,乍看有些可駭,卻又像一朵盛開在手腕處的妖異紅蓮,惹人垂憐。
南泱悄悄看著她,嘴角含了一抹極淡極淡的笑意。
“嗯。”雲棠哼一聲,並不再多說。
但是輕歡在她十五歲那年,回絕了南泱接她歸去。她說她要學的另有很多,留在鴻飛閣能夠獲得很多曆練。七年了,那孩子生長很多。除了麵貌身量的竄改,性子也越來越沉穩,越來越會察言觀色,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再也不做混鬨的事情。
廚房裡一時冇人說話,隻聞聲咚咚咚的切蔥聲音。有些許細碎雪花透過窗欞飛出去,細潤人的表情,窗外還偶有北罰豢養的白鶴飛過,與落雪的天涯混成一幅風景圖。
輕歡和雲棠聞聲趕緊昂首看疇昔,隻見南泱一臉難堪地握著一塊乾布,麵前是碎成一個小山丘的碗碟,地上到處都是碎掉的瓷器渣子。
輕歡夾起一隻大包子囫圇塞進邊子趁嘴裡,塞得邊子趁唔唔說不出話來,憋得一臉通紅,忿忿盯著輕歡看。
輕歡又夾了顆糖醋丸子,放進南泱碗裡,語氣似是安撫:“師父,等我包完餃子,我們一起去做燈籠。”
因為兩年刻畫丹青,輕歡的右手雖還不能拿劍,卻比之前好很多了。
“疏雨前幾日同我說了,她除夕也想要來榮枯閣。”
北罰宮,仍然大雪滿山。
思路一轉,又回想到七年前。
看著一小我從小到大,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邊子趁大咧咧接過話:“是啊,師父,你啥都不會,跟尊佛一樣被我們供著就完了……”
輕歡的目光不時飄過來,瞥見南泱碗裡一向冇有碰過的丸子,目光變得有些暗淡。
容懷師兄離山兩月後返來,勝利毀掉了母蠱,師尊也漸漸規複了安康。隻是容懷師兄殘破了一根小指,破鈔好些年鑄成的那柄劍也遺落到了焚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