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蝴蝶翅膀[第2頁/共4頁]

從最後一條巷子中鑽出來回到通衢上，沿著牆冇走一會就到了書院的側門。

“都冇了。”老先生不斷搖著頭。

容晴下認識地轉頭望了眼背後的書架，那邊分門彆類擺滿了一套套書，都有專門的書盒盛著，常日裡更是有專人清理，連點灰塵都冇有。

藏書樓是很堅毅冇錯，經曆了地動也冇塌，但現在不塌，並不代表不會塌。或許就鄙人一秒！

容晴拽著老先生歪歪扭扭地下了樓，也不曉得老先生碰到哪了，眼睛半垂著，卻冇甚麼動靜。她腳下是一步都不敢停，那裡敢停，彷彿背後就有滅亡在跟從，那裡敢停！

在書院待過一段時候，就連說話做事都不自髮帶上了他們的風俗。這在之前，是她千萬冇想過的。

隻是因為新帶來的紙箋其出處的成書時候與昨日的那些已有兩三百年的間隔，以是還要換一本對應時候的圖誌。當然，這回容晴包管還書借書都是在老先生眼皮底下完成的，免得再有甚麼說不清的事情。

胃部也定時傳來了饑餓的提示。

展開筆簾，取出常用的一支筆，再將墨條硯台等物擺好。這裡的淨水就放了一竹筒在案幾腳邊，隻要磨墨的時候才取上來一點，免得不慎將水撒開，沾濕了冊本。

“本日來得可早啊。”老先生的眼睛從書籍上移開，慢吞吞地說道。

“臥魚先生安好。”容晴作了個揖。

彼蒼白日之下，她即便是一個女子，也很少會有賊人敢直接對她做些犯警之事。一來她並非豆蔻少女，快到中年，眼尾嘴角都開端長細紋了。二來睢城的治安很好，容晴待的這幾年也從冇傳聞過甚麼白日當街行凶的事。三來……也是最首要的一點，徑國高低對讀書人極其尊敬，她書院先生的打扮無形中也給她很多便利。宵小之輩也是會審時度勢的，主動招惹讀書人，如許的費事他們不想沾上。

容晴聽得有些懵了，我動甚麼了我？

容晴正籌算寫完最後一行字就擱筆，這時，整棟樓晃了一晃，一滴墨點掉落在紙上。

容晴看著白叟眼中聚起了淚，乾癟的眼角倒是盛不住讓那淚水劃過臉龐，滴落在地上暈開。

隻需求幾息，就足以讓一個熱烈的小城今後沉寂，就連鳥獸的聲音都消逝了。一道深深長長的地縫，橫貫了全部小城，將城切成了兩半，乃至不竭伸展向前。

容晴聽完也感同身受地想著，甚麼人呐這是。

“地龍翻身乃是天災，非我等人力可改，還請先生節哀。”她不忍心見白叟家這般，此時也隻能極力安撫他，“王府、州府都會著力的，朝廷那邊更不會坐視不管。先生先保重自個兒……”

“先生！”容晴頓住了腳步。

“是啊，連主子們都是這個端方呢。”蕊兒眼中也有迷惑，但王爺的號令在這王府當中就是最大的，就算是迷惑，那也得乖乖遵循，“並且聽管事嬤嬤說，到時候全睢城都是這個端方，如果有人敢明知故犯，但是得直接去州府那挨板子呢。”

不過是數息時候，跟著閒逛停止，容晴隻聞聲胸腔內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她鬆開握筆的手，才發覺掌心已是潮濕一片，本來僵住不敢動的身材猛地站了起來，往外跑去。

因為本日要在這裡殺上一整天的時候，容晴足足帶了五十張紙箋。有了經曆的她，在措置這些的時候，效力也快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