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傾城[第1頁/共4頁]
“那樣阿鸞便能夠留在阿青身邊了嗎?”我聽他說得胸有成竹,想到如果能成,便能夠和阿青再也不分開了,便不由欣喜地問道。
俄然他站起家子向我走過來,悄悄地拉著我的衣袖,朝我號召道說:“女人,你來,你來,你再轉幾個圈來給我看看。”
現在他安然地睡著,我卻久久不能睡著,想想這兩日的紛繁亂亂上演的悲歡聚散,現在我還能躺在阿青的身畔如許悄悄地看著他,這世上再有如何殘暴的事,都不能再把我從阿青的身邊拖開。
他見我和阿青都冇有出聲,隻是怔怔地望著他,忽而一笑又解釋道:“侯府的舞姬,雖都是侯府精挑細選,從小差人培養、細心砥礪的,但若論道,真正如女人這般好像謫仙普通的璞玉,還真是未見到一個。公主夙來正視府中舞姬,一向欲尋出類拔萃的好苗子,我想,定會情願收下女人在府中了。”
他仰著麵,雙手墊在腦後,麵朝著林間富強枝蔓裂縫中僅僅透出的一星半點的星月之光,闔目而眠。
我被他拉起來,心中猜疑,但也按著他的比劃,原地轉了幾圈。
琴師笑著擺擺手說:“非也,這首歌固然鄙人即興打趣之作,可凡是長了一雙眼睛的人,見女人唱此曲,必不敢有所貳言。”
“同路!同路!”那琴師不知為何,倉猝歡暢地驚呼道:“這麼一說倒是提示了鄙人,畢竟長安路途悠遠,而這裡離平陽縣卻很近。”
“好說,好說。”白衣琴師彷彿並冇有發覺阿青的非常,倒是很有興味地問道:“鄙人方纔一時獵奇,二位的名諱,但是源於青鸞神鳥?”
“我們去平陽縣投奔親戚,方纔聽聞先生要去長安,怕是與先生不能同路了。”阿青收回擊中的魚,放在火邊,緩緩地說道。
我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側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表麵清楚的側臉,聽著他溫熱沉穩的鼻息聲。
他俄然被甚麼卡住,俄然眉間緊蹙了起來,思忖了半晌,方纔說:“就說他的弟弟阿青,來投奔母親了。”
他頓了頓,細心策畫了一番,才緩過神來對我與阿青說:“說出來不怕二位笑話,鄙人雖鄙人,卻與平陽侯府現在的女仆人平陽公主――當今陛下的親姐姐,也算是熟諳的。前些年,她府上的那群舞姬所用的幾支舞曲,皆是鄙人所做,在府中也算住過半載。現下被盜賊洗劫一空,身無分文,食不充饑,鄙人願同二位一起去,看是否能把比來新做的幾首曲子,與公主討一些上路的川資。二位既然是去平陽縣,那鄙人就與二位搭伴而行。”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山野莽夫?”白衣琴師輕笑了一聲,抬起阿青的手道:“鄙人聞小兄弟辭吐如此不凡,如果山野莽夫都有小兄弟如許的見地,鄙人也不必馳驅去都城投奔家兄了。”
說罷他站起家來,從黑布中拿出他的那把斷了弦的琴來,撥弄著剩下的幾根殘弦。琴聲在喧鬨的林間悠然響起,如泣如訴,空靈之感猶但是生。
他和順地笑著看著我,卻冇有會心我的意義,仍舉著遞給我的烤魚,悄悄地撫摩我的頭說:“如何?已經吃飽了嗎?”
阿青喜出望外:“先生說的,大抵就是家姐了。但願到了侯府,先生能幫手給我姐姐傳個話,就說鄭……”
白衣琴師看著我和阿青,不知暗自思考著甚麼,很久方纔苦笑道:“恕鄙人眼拙,隻感覺二位彷彿金童玉女普通,還覺得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