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直逼杭州[第2頁/共2頁]

王寅趕緊躬身說道：“聖公要取青溪小縣，便如探囊取物，的確是輕而易舉，可若要將傷亡降到最低，操縱蔡遵便是最好的體例。本日一戰，全殲官軍五千人，若要藉此立威，已然足矣。接下來，若能以起碼的代價速取青溪，便可將聖公的威名再傳千裡！”

王寅拱手道：“此前神教的雄師一起順利，連取數城，為了安定這些已得的城池，聖公不得不分出兵力留守。固然雄師一再強大，可此中並無多少是真正的神教信徒，能信賴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如果狗天子此時派兵來討，這些城池的防備便是形同虛設。所幸之前我們陣容雖大，狗天子卻一定放在眼裡，我們另偶然候加派人手、彌補不敷。

方臘沉聲道：“說得好，不過本座覺得，你這前一句千真萬確，後一句怕是有些牽強。”

蔡遵聞言，一時語塞。這些年東南一帶大興花石綱，賦役沉重，很多老百姓就連起碼的溫飽都不成得。對於此事，他向來極其反對，何如人微言輕，除了無人時發發牢騷，再也做不了甚麼了。眼下方臘如此相問，要他再說百姓過得承平，那是絕然開不了口的。

土坡之上，方臘看著兩名教徒帶著蔡遵拜彆，轉頭向王寅道：“王寅，你安知此人定會與我們合作？”

王寅微淺笑道：“聖私有所不知，此人貪生寡義，五千人全歿在前，他若想活命，除了讓步，彆無他法，何況事情剛巧，此人恰是青溪人士，於公於私，他都須慎重考慮。”

蔡遵一愕，反唇譏道：“像你如許的人，為了一己私慾，便將百姓陷於烽火當中，有何資格來講本官的對錯？”

蔡遵不知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隻對著虛空拱了拱手道：“天然是為了當今的皇上，也為了青溪縣的百姓百姓！”

方臘的目光掃過世人，王寅、鄧元覺、石寶、方傑、司行方以及五大護法，各個麵色紅潤，意氣風發，隻因統統民氣裡都很清楚，接下來的這一戰，便可奠定摩尼教對於全部東南的把握。

方臘哈哈一笑，“本座在短短幾日以內，便已獲得了十萬百姓的擁戴，猜想那青溪城內，欲要開門相迎的百姓也絕對不在少數。如此情勢之下，城破隻是遲早的題目。蔡大人如果不信，現在便可回城等待，不出幾日，本座定會登門拜訪！”

蔡遵聽出他話中的威脅之意，心頭不由一顫，要知他的妻女便在青溪，如果方臘真的攻陷縣城……以後的事情，蔡遵不敢再想。

蔡遵怏怏瞪了方臘一眼，欲要辯白，倒是無言以對。

方臘對王寅這番馬屁非常受用，不由抬頭大笑。

方臘不屑一笑，“哼，就算殺了他又何妨，小小一座青溪城，本座還真冇放在心上。”

次日，蔡遵帶著數百個摩尼教徒，假扮兵敗投奔，等閒騙開了青溪城門。隨後俄然發難，身懷絕技的摩尼教徒以一敵十，與城外埋伏的雄師裡應外合，青溪縣城一日以內便被攻陷。

狂熱的呼聲一遍遍反覆，一向傳出去很遠，彷彿一場烈火，將這片大地完整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