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頁/共4頁]
易清涵說到前麵時,已在脫手,待得語畢,白衣少年的竹蕭已經在她手中了。
“哈哈,師姐,你彆急著瞪眼,玉雪被我放在竹居了,它很好。我曉得你愛極了樂律,如果壞了玉雪那般的音中寶器,你還不曉得會如何惱我,我又如何敢捋虎鬚?再者,師姐知我不是薄情之人,玉雪我也是極愛的,又怎會毀了它?”白衣少年右手竹蕭矯捷一轉,待它轉定,又一掌控住,小扣著左手掌心持續說道:“我不消玉雪,卻也是有啟事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固然不錯。隻是玉雪太好,我的蕭音中的不敷都被玉雪粉飾了,倒是倒黴於我的蕭藝精進。我這也是為求蕭技精純,不得不臨時放開玉雪的。”說到這,少年將手中竹蕭高高拋起又輕巧接住,如是再三,“你也彆瞧不上這竹蕭啊,這但是我親手做的,費了竹居好些竹子才做好這一管呢。不過也不算太華侈,徒弟隨便一揮手就廢了一片竹子,我這好歹還練了門技術。最起碼我現在對本身製蕭的技術很有信心了,趕明兒我做一管好的送你,便算作是我歡迎你返來的禮品好了。”
“哈哈,師姐怕是這世上最瞧得上我的人了,這般誇我,我都該不美意義了。你要誇彆的倒也罷了,隻我這操琴弄蕭的本領,可都是師姐你教的,可經不住你這麼誇。再者,試問江湖中人,那個不知靈穀醫仙易清涵不但妙手仁心,醫術高超,更有琴貌雙絕?”說這話時,白衣少年神采中多了些少年人的玩皮,眼神促狹,語中更是打趣。
孤峰之上,白衣男人臨崖獨立,山頂的風吹動他的衣袍,冠帶超脫,遠遠看去彷彿神仙中人,似是下一瞬就會踏雲歸去,消逝無蹤。卻有風吹來一陣深沉清雅的樂聲,仿若天籟,本來是這白衣男人在吹洞簫。
如有江湖中人在此,見了這藍衣女子在這少年麵前的模樣,怕是打死也不肯信賴她就是靈穀醫仙的。無他,隻是這易清涵因為醫者身份,雖則待人一貫平和,但那份平和有禮中卻也疏離得緊,哪成有過這般巧笑倩兮的模樣?
“我上得山來不是開口就先誇了你的蕭音嗎。師弟資質出色,凡人難及,這些年來隻如果你決定去學的東西,就冇有甚麼成不了的。樂律方麵你雖說是隨我入的門,但師姐早已經不能指導你甚麼了,兩年之間想必你更是精進很多,單單聽你方纔那一曲洞簫,師姐我都要自歎不如了。隻是,如何冇見你用玉雪?”
卻不知他如何到了這靈穀?
少年回回身來,待看清說話的藍衣女子,喜上眉梢,雙目蘊滿笑意,唇角也愉悅的揚起。任誰見了少年這歡樂明麗的笑容,都不難曉得他由衷的歡樂。
聽得易清涵這話,本來這麵龐清俊、風儀脫俗,被易清涵稱作“師弟”的白衣少年,竟是翼王府的世孫――君逸羽!
白衣男人彷彿對身後產生的事情毫無所覺,他一曲吹完,隻是揹負了雙手站著,右手虛虛握著一管竹蕭,不知是在看景,還是在深思。他的身姿並冇有很高大,卻極其清奇矗立,如若鬆竹。他的手冇有普通男人的那般孔武細弱,白淨潔淨,晶瑩纖長的如玉手指半握著竹蕭,襯得那到處可得的竹蕭都崇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