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他很危險[第1頁/共4頁]

非常令人費心的沈硯，常日獨一的煩惱是，她彷彿曉得的太多了。

吳娘不管何時大半心神都放在沈硯身上，自也看到了隔壁賭石的情狀。她挨著沈硯低聲道：“娘子安知他不是南人？”

“阿福你力量真大！”

“七娘子恕罪，夫人屋裡有客人，起初交代奴婢在這等著，讓娘子先歸去歇著，早晨再過來用飯。”

景帝去後因鄭王後無子，玉璽由簫婕妤之子劉勳奪得，簫婕妤並立太後。簫太後一朝升座，欲除原王後一乾外戚，不料反被毒酒鳩殺，新皇劉勳也在睡夢中被宮人絞殺。當時天下改元不過三年，亂相已現。

吳娘也和旁人一樣尊稱沈太守為“使君”。她嘴上雖是這般說，但內心已經信了幾分。

“太美了，這真像塊玉一樣……娘子你快看啊！”

錢掌櫃欣喜地合上硯匣，末端不免沉淪地拍了拍，“走嘍，老伴計你得換個處所待嘍！”

鄭太後再攙扶皇子劉瑛登禦未央宮，改年號為建寧。劉瑛年方十五，乃魏美人之子，脾氣溫吞孱羸，鄭太後便於禦座旁另設寶座，垂簾聽政。建寧三年，衛帝劉瑛娶鄭太後侄孫女入主椒房殿，加恩厚賜鄭家滿門。滎陽鄭氏出了太後、王後，一時風景無窮，難掩嬌縱，叫朝中士人怒而側目。

她皺了皺眉，告彆錢掌櫃。

還是吳娘曉得如何打發十二孃子，忙叫阿桃拿出買的糖糕吃食，兩人就熱熱烈鬨分了。

吳娘唬了一跳，不曉得如何接話。

佳硯凡是會配上定製的硯匣輔以映托，同時庇護硯台在匣盒中穩妥安設。錢掌櫃保藏的這塊洮河石還未經打胚鑿磨，阿福翻開烏木匣——或許稱之為烏木箱更恰當，現出那塊足有兩尺長一掌寬的硯石時，即便是懵懂的吳娘幾人也暴露了冷傲神采。

不消沈硯叮嚀，吳娘一個眼神疇昔，機警的阿杏就去探聽動靜了。

沈硯和吳娘本是挨著半邊身子，她橫過一手抓住吳孃的手臂，半真半假道：“江南安閒已久，幾朝更迭均未傷動元氣，常常在夾縫中破財求衡，竟也得以維繼。但那是有前提的，現在大漢立國百年，士庶、地盤衝突積重難返，此次諸侯之亂是適應時勢，必將涉及全境，怕是江南也不能倖免。”

“吳娘，你可重視到方纔阿誰男人？”沈硯長眉微蹙，慢吟吟考慮著，“他不是南人，他很傷害。”

……

不一會兒阿杏返來，神采有些白，竟不敢過來回話。

“其二，那人叫賭到出翠為止，若非他不清楚這此中的破鈔，就是他有這財力。誠懇說就連我爹也冇如許的豪氣，放眼江南，有這財力的幾家公子，你看他才二十五六模樣，有錢都是公中有錢，誰做的了主如許去賭？我瞧他隻是新奇，玩一玩罷了，倒不是圖這點綠貨。”

漢朝自高祖奪得天下，後經靈帝、獻帝、明帝、景帝秉承，子孫宗室分封不計其數，與民爭地，民怨已有。景帝時又好長生問道，科學丹藥，乃至於寺人弄權，奸臣當朝。後景帝因服用方士進獻的靈藥，燥亢難耐，偏癱而亡，隨即叫大漢墮入了數十年的混亂期。

沈硯瞧見她拉著吳娘說話，連帶著吳娘也是麵色躊躇，不由笑道：“如何了，有甚麼不能讓我曉得的嗎？”

白叟家目光慈愛，儘是鼓勵，沈硯心上一時竟有些熱辣。她抿了抿唇，點頭道：“有朝一日，定不叫徒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