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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雖不說話,朝臣們也可模糊感到他對馮延巳等人的偏袒,是以很多人便將目光投向幾位皇子身上。此次列席的是弘冀、從嘉、從善三人,除了弘冀一向麵無神采外,從嘉、從善都不免跟著辯論的趨勢,表示出或喜或憂之態。
在她暴露嬌羞脈脈神態的時候,從嘉就曉得她會說甚麼,好幾次想打斷她,卻終究硬不下心腸,好輕易等她說完,他才說道:“有樁事情我需得對你說清楚了。”
鳳兒笑著打斷了他,說道:“我明白,周女人纔是你的正妃,你大可放心,結婚後我也隻是你的妾侍,從位份上說,是遠遠低於她的。”
從嘉說道:“你的事情,我會妥當安排。在官吏中物色一個與你年貌相稱,家世家聲都好的才俊,猜想不會屈辱了你。”他考慮著又道:“母後那邊我來替你申明,毫不會讓你沾惹半點乾係。”
從嘉說道:“如此看來,這個韓熙載也是個有本領的人,為何父皇不肯重用他?”
一語未畢,鳳兒手一滑,油紙傘飄然墜地。她失控般的驀地抱住從嘉,在不竭的哽咽抽泣中,悄悄掂起足尖,將本身的櫻口印在他略帶寒意的唇上。
馮延巳饒是辯才無礙,也不知如何開口,弘冀再看他一眼,回身向李璟說道:“父皇,兒臣覺得割地之說毫不成行。”
從善淡淡道:“這個韓熙載,是後唐同光中的進士,自謂有經國安邦之能,常在朝中說些奇談怪論。父皇愛他的文才,倒也不加見怪。”
鳳兒麵上泛動起紅暈,笑著看了看他,又低下頭去,說道:“有道是妻憑夫貴,我們雖未結婚,卻也是遲早的事,我心中早已將你當作夫婿般對待。”
他的笑容還是明朗如陽光,讓人感覺非常舒暢,從嘉自問做不到如此,他看起來文秀溫和,眼底卻總有一層揮之不去的淡淡輕愁。
這個動機隻是一閃而過,弘冀也冇有多想。他信步下階,緩緩前行,走不了太遠,前麵便是從嘉所居的宮苑。他不由自主的立足,向那邊悄悄凝睇,油但是生的酸澀心境,跟著一聲悠然感喟散落在風中。
不知不覺的,兩人酒已半醉,在大門口拱手道彆時,天氣已全黑。從嘉站在玉階上,見紛繁的雪已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猶自落個不住,遠遠看著,潔白晶瑩,甚是敬愛。
鳳兒微微一笑,指著雪中的庭園,道:“我們去那邊逛逛吧。”
從善笑道:“你又不懂了,他在江南這麼久,如果甫一拜彆,便投奔了後周,那不是一樣的糟糕?”
自從嘉結婚以後,兄弟二人便冇集會過,想必不久以後,從嘉也要出宮分府而居,如許一來,相見的機遇更少了,從善便發起道:“不如本日再喝酒清談一番。”
從嘉奇特:“我傳聞他與徐鉉都是文采出眾,目下做了史館修撰,莫非還嫌不敷?”
從嘉隨口獎飾幾句,便道:“你找我有甚麼事,無妨現下說了吧。”
“這些都是皇後孃娘賞賜給我的。”鳳兒迎著他的目光看疇昔,說道:“我這般穿戴,是否比之前都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