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送香菸[第1頁/共2頁]

門鼻砸在木門上的聲音，格外沉悶，像是有人在拍打肚皮。

有一次我在他家門口見到他，就是洪哥三人的模樣，彷彿到了極樂天下。

這是門閂拉開的聲音，再聽“嘎吱”一聲，門也開了。

衚衕幽深，一點光也冇有，不過和上半夜走的鬼域路一比，也不感覺驚駭了。

阿虎壯碩的身形，像是一座山聳峙在我的麵前，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表哥交代的事我已經做完了，我不敢持續逗留，號召不打就溜了。

敲了三聲，門內傳來了腳步聲。

見他這架式，我還覺得是要打我，嚇得我一顫抖，誰曉得他兩步走到我麵前，把我手裡的紙袋給拽去了。

兩人臉上的神情也變了，瘦排骨坐在地上，倚著桌子嘿嘿傻笑，嘴角流出晶瑩剔透的哈喇子。

他看了我一眼：“出去吧，洪哥等著你呢。”

貿易街的路麵，坑坑窪窪的，另有些積水，不曉得是不是灑水車留下的。

這三人大早晨的不睡覺，一向在等我來？

表哥房間裡有女人？

聽聲音，還是昨晚阿誰女的，孃的，這女人叫床真好聽，比島國小電影上那些演員，叫的實在多了。

走到街中心的時候，我聽到身側傳來了嘈亂的音樂聲，扭頭一看，大富豪KTV的大牌子，就在麵前。

房間裡裝修的很簡樸，一張陳舊的沙發，一張桐木桌，一個掛牆上的電視。

聽了一會兒，我小肚子一陣熾熱，我一個精乾火力的小夥子，每天聽隔壁叫床，如何睡啊！

奇特的是，菸灰缸內的每一支菸，都隻抽了不到一半，就被掐死了。

我內心出現一個疑問，早上問表哥的時候，他說本身冇女朋友，不是表嫂子，難不成是表哥招來的雞婆？

“終究送來了，哈哈哈哈！”

桌子上放著一個菸灰缸，內裡塞滿了菸頭，都將近溢位來了，空中上還扔著好幾個被攥成一團的紅雙喜煙盒。

冇有門鈴，我伸手抓住鏽跡斑斑的門鼻，拍了打門。

我跟著歌聲哼起了調子，找到了南側的衚衕，鑽了出來。

氛圍有些悶，我大步向前走，但願從速找到處所，把東西送到。

洪哥坐在沙發上，兩眼無神，浮泛洞的，彷彿是在神遊。

我停下腳步，站在表哥門口偷聽。

看著三人的模樣，我心中生起一股惡寒，他們公然是癮君子。

跑到路口，剛好攔住一輛出租車，給司機徒弟講好價，把我送回了表哥家。

表哥給我留了門，我估計他已經睡了，籌辦輕手重腳回本身房間去睡覺，誰知剛走到表哥門前，一聲亢奮的女人嗟歎聲，驚到了我。

洪哥見到表哥做的捲菸，眼睛裡重新有了神采，彷彿在閃光，他像是餓鬼般，搶過瘦排骨遞給的捲菸，慌亂的塞進嘴巴裡。

跟著阿虎進了客堂，一進門，像是進了飯店後廚，烏煙瘴氣的，我被濃烈的煙味，嗆得直咳嗽。

看著門內暴露的臉，我用力嚥了口唾沫，是洪哥的小弟阿虎。

我藉著月光，摸著牆走到了衚衕絕頂，剛好有一戶人家。

“小夥子，到了，下車吧。”

陳舊KTV內傳來的歌聲，是《天涯歌女》，咿咿呀呀的，很有舊上海的味道。

“給我一支！”

“洪哥，這裡，這裡。”

“嘎！”

我住的村裡，之前就有個癮君子，五十多歲了冇有討到媳婦，家裡房頂漏風，也不修，一弄到錢，就去買藥來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