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忠奸難辨[第2頁/共2頁]
顧秉謙擦去臉上的濁物,站起家來,魏忠賢冇有落座,他哪敢坐下,弓腰麵向魏忠賢道:“既然寄父不是怕孫承宗把握軍權,就隨他去。韃子是那麼好打的,弄不巧哪天被努爾哈赤一箭給穿個透心涼,豈不是完整去了寄父一塊芥蒂。”
顧秉謙再次嚇得一顫抖,見魏忠賢再無持續叱責他的意義,方纔把心重新擱到肚子裡,看著魏忠賢的眼色問:“寄父的意義,是想跟努爾哈赤那幫韃子乞降?”
“你以為我們另有跟努爾哈赤持續打下去的本錢?”魏忠賢望著窗外,神采煩悶道:“咱家內心稀有,彆看整天被人家九千歲叫著,實在朝野高低,有幾人不視咱家為大奸巨惡,實在大明朝落到本日境地,真都是咱家的罪惡?說句該剜舌頭的話,大明朝自從萬曆皇爺當時,就已經不成救藥了。現現在努爾哈赤在東北咄咄逼人,不就是為了些許地土?朝野高低都是一片聲要和他們決鬥到底,就像你所說,兵凶戰危,一場仗打下來,要死多少人,地盤還不必然能保得住。乾脆咱家把這個大惡人做到底,偷偷派人要跟努爾哈赤乞降,這時候你弄去個孫承宗,這場構和還能談得下去嗎?”
“你把臉擦擦,起來發言吧。”魏忠賢指著那把太師椅道。“你對孫承宗還是不太體味呀!前日孫承宗為何會丟官罷免,是因為他向朝廷呈獻甚麼伐金之策。實在他那一套好瞭解的很,還不是要在東北一改守勢為主動反擊,你鼓勵皇上授予他薊遼督師的身份,不是恰好成全了他?”
聽到魏忠賢的詰責,顧秉謙被唬到嗓子眼的心,刹時落了下去。在任不凡、孫承宗二人的事情上,他感受有功無過,撫撫磕得發青的額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呸!你還想升你兒子的官?以你這兩日所為,真該千刀萬剮。”因為間隔太近,魏忠賢一口濃痰整啐在顧秉謙的臉上。魏忠賢的翻臉無情來得太俄然了,唯其如此,顧秉謙遭到的驚嚇更甚,二郎腿根本來不及放下,肥大的身軀全部翻滾到地上,臉上濃痰是不敢去擦了,匍爬到魏忠賢腳下,哭聲漣漣:“寄父,寄父,孩兒曉得錯了,求您白叟家賞孩兒一個改過改過的機遇……”
“混帳話!”魏忠賢痛斥道,“咱家跟孫承宗隻是政見分歧,並冇有小我恩仇,他好歹是兩代帝師,現在又有了督師身份,如果毀在後金軍之手,朝廷另有跟他們還價還價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