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的旅程(上)[第1頁/共3頁]
夜闌人靜時,車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林霂好久不哭,雙眼漲漲的很不舒暢,抬手揉了揉眼睛。
她噎住:“……前麵路口是往左轉還是往右轉?”
“你先嚐嘗。如果真的辦不到,我不會勉強你。”
聲音安靜,清楚,果斷。她的存在感終究又返來了。
林霂“噢”了聲,後背繃得筆挺,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把時速提到四十碼。
“人不成以因噎廢食。我們換個位置,你來開車。”
林霂愣了愣,隨即明白蕭淮指的是甚麼。很想奉告他,左腕的傷疤不是因為前男友丟棄她而留下的,但她一個字也冇解釋,單點了下頭:“好。”
感受身邊人過於溫馨,蕭淮側目看她一眼。
非常篤定他對她冇有超出朋友以外的感情,但是在徹夜,他尋覓她、伴隨她、鼓勵她、擁抱她,乃至此時現在他的手指還密切地逗留在她的嘴唇上……統統各種,讓她情不自禁地想歪了。
她瞅了眼方向盤,語氣不由自主地和緩了很多,籌議地問:“我隻開一千米,好不好?”
林霂想跳下車,卻又被蕭淮按回座椅,隻好找了個藉口:“我冇有德國駕照,不答應上馬路。”
做完這些,他按下節製鍵播放一曲古典音樂,持續驅車前行。
好罷,五千米就五千米。
他安穩地刹住車,替她拾起帽子,取下搭在背椅的洋裝外套,覆在她纖瘦的肩膀。
那年深冬時節,天空中飄著藐小的雪花。她駕駛著紅色小轎車駛入辦事區,歇息了半個多小時,籌辦返程。
她囁嚅嘴角,小聲道:“感謝你。”
林霂傻眼了。
一係列的操縱對其彆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對她倒是龐大的磨練。
蕭淮放倒座椅靠背,讓她平躺。
這抹笑容似是一股溫潤的細流在心尖尖流過。她直勾勾地望著他,挪不開視野,被他眼底的笑意緊緊地吸引。
她窘促地看向身邊人,底氣不敷:“我靠邊停好不好?”
蕭淮看著她:“都出血了,如何會不疼?”
她看起來纖細荏弱,但內心藏著一股硬氣。這類硬氣無時無刻不在支撐著她,既是長處,也是缺點。
“怕甚麼?”
林霂這麼想著,搭在蕭淮手背上的手指稍稍往下挪,捏了捏他的手心。
她抬起淚眼看他。
開了一會兒,她說:“五千米到了吧?”
她深吸幾口氣:“蕭淮,我想泊車……我驚駭。”
“怕避不開彆人的車。”
終究她把車開回巷子,在安然的處所停下,接著解開安然帶,有氣有力地趴在方向盤上。
林霂張口就要說“辦不到”,視野對上蕭淮的臉,頃刻語塞。
這句話莫名打動了她。
含笑的聲線與馴良的聲音同時響起。
蕭淮悄悄地看著她,俄然發明她的嘴唇有破皮出血的陳跡。
她的頭倚靠在車窗,不知何時悄悄睡去。那頂綴滿紅絨球的帽子無聲無息地滑落,烏黑的長捲髮隨便地披垂在肩膀,讓她看起來溫馨而美好。
這句感謝飽含很多了感到,既是感激他曾經給過她的一點暖和,噎是感激他現在對她的安撫與鼓勵。
複古車漸漸起步,蕭淮提示說:“你能夠加快,現在不到三十碼。”這輛車最高時速可達三百二十碼,現在的速率如同龜爬。
一隻手沉穩地撫上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