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夢[第1頁/共2頁]
三首詩,全寫滿了男女之間濃濃的相思情。
我排闥走進了寢室,竹桌上還是擺了很多竹葉編織的小玩意,隻是彷彿好久冇有人來清算過了,桌上有細細一層灰塵。
我放下雪花箋,俄然發明書桌上比前次多了一個錦盒。
碼字的光陰過得緩慢,眼看著窗外垂垂出現些明光,垂垂有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垂垂又有了夙起的人語聲。看看錶,已經六點半了。
隻見書桌上的翠竹鎮紙下整整齊齊壓了幾張寫滿小楷的雪花箋,記得前次瞥見的是滿篇納蘭公子的悼亡妻詞,不知本日又會看到些甚麼?
心中模糊感覺有些事非常不當,但又不知到底是甚麼。
糟了!我還冇有找到藏身之處,這下必定要被髮明瞭!
書房的地上也積了一層薄塵,上麵另有些梅花狀、竹葉狀的小植物足跡,彷彿人跡已絕了好久了,連那些小植物也無所顧忌地幫襯這裡了。
冇有之前的濃濃白霧,統統都腐敗非常。
我搖一搖,內裡彷彿也冇有甚麼動靜。
我輕聲道:“我冇事,就是剛纔做了個惡夢。”
理不清就不睬了吧。
開了門,見馬克下眼瞼一片烏青。
我忙噤聲,四周張望著,不知那裡能夠藏身?
心中悄悄奇特,之前每次來,這個屋子都是纖塵不染的,如何現在會任它蒙灰至此?那些竹葉編織的小玩意,彷彿這些日子並未增加,莫非屋子仆人灰了心,不肯意再為本身敬愛的那小我編下去了嗎?
看看錶,淩晨三點鐘。
好一個惡夢!
我心中暗道:看來屋主對老婆的豪情並未有涓滴的減弱。既然如此,他又為甚麼讓竹屋蒙塵?
冇想到曾經翠碧如海的碧竹竟然枯黃了大半,看起來蕭瑟落寞。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石徑,很快就走到了竹屋前。
把它放在原處,不再管他。
我欲翻開看一眼,但翻轉一圈六個麵,竟無一條裂縫,也不知如何做成的,全部盒子渾然一體。
移開翠竹鎮紙,將那遝紙拈起來,一頁一頁細看。
前次屋仆人還在感慨死者不能生,存亡間的隔絕難破,如何才過量久,又說死能夠生了?莫非尋得了甚麼靈丹靈藥,能夠讓死人重生?如若如許,真替屋仆人歡暢,那他的亡妻豈不是能夠起死複生了?
驀地聽到院中傳來喧鬨的腳步聲,彷彿來了一幫人。
我笑笑,算了,不跟它較量了,不過就是做工精美的一個空盒子罷了。
飄飄忽忽間,又來到一片竹林中。
許是翻滾地過份了,鐘雨澤俄然醒了,迷含混糊道:“小荷,你如何了?”
這段話看疇昔,看似字字瞭然,但中間的邏輯乾係卻老是理不清。
俄然見來了人,呼啦一聲展了翅飛走了。
我將鐘雨澤搭在我腰上的手悄悄取下,離開了他的度量。偷偷溜下床,喝了杯水。
這個盒子做得甚是精美,巴掌大小,正正方方,上麵刷了朱漆,又勾出陰陽八卦圖案。
第三頁上筆跡最多,上寫道: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分袂。相去萬餘裡,各在天一涯。門路阻且長,會晤安可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思君令人老,光陰忽已晚。擱置勿複道,儘力加餐飯。
我拿在手中,輕飄飄的,但彷彿模糊有藍光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