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過往[第2頁/共3頁]

丁夏在心中默唸了幾遍，又閉上了眼。

丁秋手上的胡蝶串掉落在地。他的父母……也被他師父串成一串了。

丁秋十二歲時，一日在後山耍拳腳玩，碰到了一個坐輪椅的男人。男人看了他好久，上前抓住他的手，在他身上一番摸索，冒昧要求道：“我收你做門徒，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探花兒的手榴彈，可樂加冰的火箭炮，投雷公用的火箭炮，是可樂也是77的地雷，5590463的地雷！

男人淡淡一笑，俄然抬手。再罷手時，掌中已經有了一串胡蝶。本來他竟是用內力節製絲線，將一旁草叢中玩耍的胡蝶串了起來。他拎著那絲線，將那串胡蝶放入丁秋掌心：“你想學甚麼，我就能教你甚麼。”

丁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抓了桌上的筷子：“好。”

看著男人在陽光之下清雅的笑容，丁秋一時感覺，他有了天下上最馴良最和順的師父。

——或許他昨日玩得高興，賞她些好處也不必然。

門彆傳來了一聲應對：“是。”

丁夏含混間曉得他醒了，不肯睜眼，隻是持續躺屍。丁天水卻拍拍她的臉：“夏夏，我現在教你傀儡術心法。”

丁夏眨眨眼：好吧，他猜對了。

三人落在崖底的湖邊。丁夏丁秋先到，乙六後到。始一落地，乙六就咋呼呼跑到丁夏身邊：“小夏兒，你說誰是小孩？”

從後牆偷偷翻進院子的時候，他們還擔憂家裡的狗會叫。所幸，冇有涓滴聲響。兩人踮著腳繞過父母的臥房，丁秋做賊心虛，乃至不敢朝房中看。卻感受乙六拉住了他的袖子。

丁秋公然遵循承諾，吃罷午餐，便牽了馬帶著丁夏去了絕壁。男人一起很循分，馬匹顛簸間，也冇有喚出小棍子來戳丁夏。丁夏倚在他的胸口，迷含混糊又要入眠，卻聞聲一個熟諳的聲音喚道：“小夏兒，又見麵了！”

乙六笑嘻嘻道：“你若不是吹牛，為何我冇見著那串胡蝶？”

——哥？！

丁夏放下筷子，歎了口氣，美人托腮狀哀傷道：“我如何吃得下。”

丁秋當時並不曉得此人要走去那裡，他隻是熱忱聘請男人去家裡做客。他一口一個師父，那男人聽了彷彿挺高興，遂允道：“也罷，便隨你去見見你的父母，也算是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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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六搭著丁秋的肩，笑嘻嘻道了句：“小夏兒，你是不是在想，我們爹孃真偏疼，把好的都給了我哥哥，剩下不好的全給了我？”

男人點點頭：“好，那你給我磕三個頭，便算是入了我門下。”

丁秋迷惑望去，就見到那名男人坐在輪椅中，手中拽著一條紅色絲綢。那絲綢光滑標緻，即便從他父母胸口穿過，也冇有染上血跡，還是潔白無瑕。

乙六聳聳肩，攤手道：“他是比我好。可起碼我不會給家裡招致災害，害家屬五十六口人，全數一夜滅亡。”

丁秋這纔想起，那串胡蝶被扔在了後山之上，愣了半晌，答話道：“我抱師父下山的，冇手帶那串胡蝶返來。”

乙六聽言，竟然哈哈大笑。他行到丁秋身邊，湊疇昔在丁夏臉上親了一口。而丁秋也不似常日那般脫手禁止，他乃至冇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