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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應是綠肥紅瘦 - 第200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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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回[第1頁/共6頁]

王氏氣怒道:“他愛辭就辭,竟然拿這個來威脅老孃!”

長柏站在窗下,裡頭隻是母親和劉昆家的之間的乾脆,或哭或笑,聽了會兒,他冷靜分開;走到院門外頭,深吸了一口涼涼的氛圍。

長柏道:“小時來外祖家頑,有回我和佑表弟爬樹摘山查,辛苦半日才摘了小半簍。外祖父卻要我們將此中一半撿出來丟了。我如何也捨不得,外祖父卻教誨我倆‘倘不將爛果子丟棄,那些殘剩無缺的,也保不住——為人處世,也是這個事理’;這句話,我記到現在。”

王母舅點頭道:“大妹確是過分了。這回連我都覺著心寒。”

一高一矮,看似一男一女。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多少清貴世家,管束後輩特彆峻厲,就是怕禍起蕭牆。”長柏悄悄扶住王老夫人的肩,勸道,“外祖母今後多關照康家表兄,也就是了。”想了想,又加了句,“倘若不送出來,康姨父定然休妻,當時表兄表妹怎辦?”

觀當時景象和隻言片語,彷彿六姑奶奶懶的很,隻想回屋睡覺,顧侯卻覺著吃飽就睡不好,硬拖了她出來的。

王老夫人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拍床痛罵:“隻要我另有口氣,毫不叫你們糟蹋他大姑!要我承諾,做夢!”

王氏撲哧笑了出來,滿臉淚水糊住了脂粉,哀泣的打動道:“好姐姐,我不但豬油糊了心,眼睛也是瞎的。你先頭勸我的好話,句句都是良言,我竟然冇聽出來!”

長柏進屋,深深作揖施禮。

“肯的。第一,金姨娘之女在王府頗受寵,姨父好些事得靠老王爺。第二,姨父會被如此奉告——為了姨母下毒之事,王盛兩家已吵翻了天。王家決意要保住姨母,而盛家……”長柏微微一笑,“快被壓服了。”

“我後代都立室了,冇我也能過。他爹替太太管著莊子,我就陪太太去唸佛吃齋。”劉昆家的笑道,“再說了,太太怎好少了我這個狗腿子!”

王老夫人忍不住長歎了口氣。親家老太太確是品性樸重高潔,旁的都不計算。嫡母為庶子娶個孃家女人,既能維繫孃家情分,又能拉攏庶子,的確天經地義。換言之,當初盛紘若娶了徐家女,盛老太太本日就不會遭這些罪了。

大奶奶,您真神人也。

盛紘愣了愣,扯動嘴角:“……這是為何?”

王老夫人怔住了。

書房裡,父子倆隔桌對坐,桌上置一壺清酒,兩個冷碟,另一盤子醬香濃烈的胭脂鴨信。

王老夫人繃著臉,眼神卻略有動容。

劉昆家的悄悄歎了口氣,“太太還是去罷。大哥兒,也是為著你呀。”

王老夫人張了張嘴,駁不出來由。

長柏點一點頭:“也好,不過祖母還病著,彆叫孩子們鬨。”

“大少爺,您總算返來了,大奶奶等你半天了。我去門房,說您去尋老爺,我去書房,幾個小廝又說你去尋了太太。”汗牛笑著趕到長柏身邊。

王氏又驚又喜:“你……”

“他如何會承諾?”

劉昆家的從速勸道:“太太可彆這麼說。太太也瞧見了,非論王家,還是老爺,太太這後半輩子的麵子,還得靠大哥兒。現在楓哥兒可日夜苦讀呢。倘若大哥兒真拗了性子,那今後盛家豈不全仰仗楓哥兒?冇準林姨娘還要返來呢。”

長柏道:“姨母早就是個爛果子了,隻會連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