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第四場 血色天穹，與水為伴，和解[第2頁/共2頁]

不遠處漂來一具屍身，抓著的東西有點眼熟。穿著打扮看著是普朗克的親信，手裡是崔斯特的那頂帽子。我撈起來扔給崔斯特，他一臉無所謂的神采，彷彿曉得這帽子遲早會回到他手裡。

“你個****的蠢貨！你返來乾甚麼？”

過了好一陣，他終究開口說道：“是如許的，我還冇想好要不要跟你合作――你比之前更蠢了。”

我也跟著笑了，昔日光陰如在麵前。俄然，我的神采一凜，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直到海裡的搏鬥垂垂遠去，我才一屁股坐下來，再也不想轉動。

崔斯特沉默著。

“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再讓我替你頂包，哪怕隻是個動機，我就把你的腦袋崩下來。冇得籌議。”

崔斯特的笑意驀地消逝了。他冷冷地看著我好一會兒，然後臉上又浮起淺笑。

普朗克的船已經完整完了，隻剩下遍及海灣的殘骸還在冒著青煙。船埠上的木頭屋子在火海中劈劈啪啪地接連坍塌。一麵著火的船帆當頭飄下來，差點把我們倆又給拖回水底。四周可見身上帶火的人，從殘破的船埠上尖叫著跳進水裡。硫磺味、灰塵、滅亡、燒焦的頭髮和烤熟的皮膚……天下末日。

他花了一分鐘纔開口。

剛遊了幾米，麵前俄然亮起一片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