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水豈能度[第3頁/共15頁]

這下顧嗣源心中恍然已知左從義為何邀他前來了他緩緩站起家來道：“倘若此次調職之事成真煩請左總兵轉告柳大人老朽固然鄙人卻也不至與朝廷奸黨為伍請他不必擔憂。”

那老者帶他到下人的食堂盧雲見飯菜中有魚有肉吃的極好連吃了五大碗飯。世人都笑道：“這小子還冇上工倒是先吃了個夠本！”

盧雲放下水桶抹了汗問道：“可有甚麼事？”

裴鄴啐了一口道：“都到這當口了你卻還來瞞我你還當我是老友麼？”

左從義也是個老江湖了自知他初聞大事舉棋難定便道：“顧大人其間大計你知我知。我家柳將軍隨時歡迎大人過訪。”

隻聽顧嗣源大聲道：“可有甚麼人到過書房？”

那丫環臉上飛紅開了門一溜煙的出來了。

盧雲與那老者看過大宅院後已然華燈初上他腹中咕咕直響已是餓極。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本來裴鄴與顧嗣源並稱“裴顧”詩詞精絕盛名遍傳江南。他這般說明顯隻是開個小打趣彆無歹意。

那老者轉過甚來奇道：“甚麼你家仆人？你該說我家仆人纔是啊！”

隻見裴顧二人相談甚歡兩人用過茶後顧嗣源問道：“目前朝廷情狀如何？我日前上黃山旅遊久不知朝廷大事了。”

顧嗣源大聲道：“真是你對的？”

盧雲本身寫了一手好字磨墨於他那真如用飯喝水般的輕易。他取出一錠鬆煙寶墨隻見上頭雕龍盤根技術不凡磨了數下隻覺那墨氣直如鬆香氣若芝蘭端是極品。盧雲之前家中貧苦多在沙地上習字便有錢買墨也是那種十文錢一錠的西貝貨湊和對付著用甚麼時候見過這等極品鬆墨？一時眯起眼來聞著鼻中墨香好似身在天國普通。

過未幾時兩人已到一處書房隻見裡頭藏書無數牆上掛著書畫一望之下便曉得其間仆人極其講究。那管家說道：“好啦！今後你不消砍柴擔水了每日來這把守打掃曉得了麼？”

顧嗣源悄悄地點了點頭道：“左總兵切莫煩憂年後如有閒暇老朽自當北上屆時再說吧！”

他見盧雲堅不居功隻好對顧嗣源道：“喂！你想個彆例賞點甚麼給這孩子。我很承他的情。”

管家拜彆後隻剩盧雲一人在書房當中他見書房極大裡頭所藏經籍成千上萬一張大幾對窗而置窗外花草盈綠鳥語輕唱心中歡樂得直要炸開一時翻翻四書一時摸摸五經好似回到故裡見到親人普通。

裴鄴與顧嗣源兩人談了一個多時候始終對不出一個工緻下聯。顧嗣源道：“也罷！連老翰林滿腹經綸都給難倒了我們一時又怎對的出來？先用飯去喝個兩杯到了晚間再說吧！”

盧雲心中大奇不知顧嗣源此舉是何企圖但老爺叮嚀焉有不從之理便回房清算一應行李去了。

船行月餘這一日已到江南。盧雲替船老邁搬完最後一趟貨領了二錢銀子人為便即告彆。

顧嗣源悄悄撫摩盧雲的頭頂歎道：“雲兒啊我……我如有個似你般才學的兒子此生雖死無憾了……”

顧嗣源驚道：“這麼短長！真是豈有此理！”

一行人旁觀古蹟左從義忽道：“周郎奇策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可見他還是不如孔明遠甚。”世人都稱是。

管家忙推了盧雲一把急道：“還不出來？”

盧雲又急又慌可又不便讓管家久候當下長歎一聲隻得跟阿福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