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共飲[第1頁/共13頁]

“兄弟你莫要自責這件事錯不在你。”他拍了拍盧雲的肩頭略作安撫又道：“整件事打一開端就是一場詭計你也好、定遠也好甚是侯爺也好都隻是人家的棋子。”他帶著盧雲並肩往山邊走了幾步伸手望山下的軍馬指去淡淡隧道：

此言一出登如五雷轟頂隻讓世人出聲不得。江翼又道：“諸位要遲延局麵便須把人交出那嬰孩與那男人……咳……兩個都要。”他見秦仲海咬牙切齒目光極見凶暴忙道：“這事有難處麼？”青衣秀士與止觀、石剛互望一眼三人不約而同齊聲輕歎那秦仲海則是怔怔不語。止觀向來心細忙問道：“等會兒你們查出那短鬚男人的成分了麼？”

江翼咬緊牙關頃刻之間腦中閃過的滿是身後代界的氣象各種天國業報、循環轉世之說在這一頃刻間竟爾如此清楚平生享用不儘的美食好菜、拿來宣淫泄慾的嬌美好男在這一刻全都變得如此恍惚彷彿夢境悵惘再也想不起半分滋味。

隻是等了好久對方的屠刀卻遲遲不飲頸血江翼展開雙眼望著麵前的世仇低聲問道：“將軍出身盤曲、家門不幸我江家兄弟難卸其責。好輕易可覺得父報仇告終你我兩家恩仇為何遲遲不動手？”

江翼心神不寧這才明白秦仲海何故要他帶軍投上怒蒼他回望著營外慌聲道：“你要我上怒蒼此事不難可……可我那五萬軍馬一定聽話他們不會承諾的……”當時朝廷禦下森嚴每逢將領出征便以對方的家小親報酬質倘若雄師投上盜窟動靜傳回必是滿門受誅的慘禍。

秦仲海低頭靜聽卻也不加一字批評隻任憑盧雲哽咽垂淚過得半晌方纔道：

從幾萬到幾十萬這個草率眼打得也太大了盧雲猜想他若非不知便是對本身的朝廷成分仍有顧忌這纔不肯言明。他也未幾問倉促吃完饅頭道：“勞煩陶兄鄙人要去瞧孩子。”陶清這回倒是承諾得利落他清算了碗盤便領著盧雲走了。

盧雲微起哂然低聲道：“西關和番之時。”

盧雲擦抹了淚水心下有些駭怪更不知山下的軍馬與此事有何乾係忙問道：“棋子？甚麼意義？”秦仲海笑了笑道：“盧兄弟還記得我在達摩院裡和你說的話麼？”

月朗天靜怒蒼山腳營寨連綴鱗次櫛比。帥帳裡笑鬨聲不斷於耳隻見營中殺豬宰羊直如流水宴席。帳中坐著幾員大將諸人高談闊論神態歡樂卻隻要一名將領不言不語看他低頭不動更冇動上酒杯菜肴麵色裡模糊透出氣苦。

陳鑼山把酒杯往地下重重一砸喝道：“江提督這帥營裡的主事便是我天水新任都批示使天子欽差陳鑼山！你如此說話不怕犯上麼？”對方神態張狂入朝以來所僅見江翼大怒之下一時已是麵色泛青當下站起家來瞋目回望陳鑼山。

江家三兄弟大哥早死江充行二江翼行三三人中向以二弟江充見地最遠、機謀最高但以戰陣較量而言卻以這位三弟江翼最為高超。此人精於陣法兵馬純熟乃是當朝名將之一。自秦霸先身後更加朝廷鎮守西疆數十年來未有大失。數月前與怒蒼一場苦戰在煞金與陸孤瞻的雄師聯手夾攻陷江翼尚能安閒調劑雄師雖敗不潰足見此人很有真材實學絕非逢人說項的弄臣小醜。

陶平淡淡隧道：“這些是本山士卒扮作朝廷部眾相互交兵演練知州大人莫要疑慮。”

秦仲海微微一笑道：“提督不必謝我秦某殺人如麻絕無半分婦人之仁徹夜饒過中間性命自有我的企圖。”他提起杯子朝江翼的茶杯悄悄一碰道：“實在說吧咱潛入朝廷營帳是為了和你劈麵一敘以來共商天下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