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議和（上）[第2頁/共3頁]

不想可知也先可汗逃脫了可惜麵前這小我不能逃。他姓“陸”雙名“孤瞻”現下他坐在帥帳聽得一個宏亮的嗓音道：“陸先生您可知我們這北都城為何又叫‘八臂哪吒城’？”

陸孤瞻道：“來人翻開營帳。”嘩地一聲兩名番女掀起布幔隻見帳外幾名臟孩子張大了嘴頓時呼爹喊娘撥腿便跑卻本來都蹲在門邊偷聽了。兩名番女罵道：“又貪玩！不怕挨陸爺爺打麼？”孩童邊逃邊笑大聲道：“纔不會呢陸爺爺人最好了！”

陸孤瞻哦了一聲：“大人也讀過聖賢書？”那使者欠身道：“卑職與陸爺普通都是孔孟弟子故雲：‘人皆可覺得堯舜’。”陸孤瞻撿起腳邊的大銅鞭微微一笑：“這位大人北京有一樣東西比城牆還厚您可知那是甚麼？”嗖地一聲銅鞭掃下將木幾砸得稀爛厲聲道：“你們這些當官的臉皮！”

先前兩邊都說得僵了現在氛圍和緩了很多那使者總算也留了下來。陸孤瞻淺笑道：“尊使我看我們也彆何為麼虛文了這就翻開天窗說亮話吧您此番前來究竟是極峰授意呢？還是馬兵部的意義？”那使者道：“這是馬大人的意義。麵前伍多數督正在請旨我家大人便先遣卑職過來聽聽貴山的退兵前提。”

東方是京師西邊是餓鬼這兒有城牆那兒有人海究竟誰淹得了誰、誰壓得住誰怕是誰也不敢冒然一試。眼看那使者啞口無言了陸孤瞻又道：“我這兒隻要一句話勞你傳歸去就說我等臣民不遠千裡而來所求不過是見皇上一麵隻要今聖情願出城探視統統都好談。”

陸孤瞻淺笑道：“這麼說來馬大人是‘私行’遣使密談了？”那使者忙道：“陸爺此言差矣。當今聖意未裁朝廷分作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這和戰之間另有可為下官此番代表馬大人前來恰是為兩邊和局儘一份心請陸爺務成全。”

兩名番女忙道：“陸爺這藥裡必然有毒”陸孤瞻：“馬人傑是朝廷忠臣豈能如此下作？把藥收下。”那使者單膝跪地拱手道：“陸爺賢明！朝廷怒蒼是和是戰還仗陸公從中調停。我家大人唯恐陸爺有失豈有涓滴侵犯之意？”

陸孤瞻笑了幾聲喝了口熱茶又道：“尊使傳聞朝廷要立太子了是嗎？”那使者咳嗽一聲道：“是。”陸孤瞻道：“照我看來立儲還是緩一緩為上。”

兩名番女大聲道：“還不滾！”朝那人背後一推大聲呼喊那使者卻不肯走道：“陸爺請彆拒人於千裡以外下管來此之前馬大人曾托我攜來一樣事物盼陸爺務必笑納。”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盒打了開來斯須之間帳內儘是清冷之氣卻本來是一盒膏藥。

那使者道：“小可不敢。隻是都城居於龍脈之上乃天下王氣地點昔年也先包抄都城目睹那京師城牆之高不能以測量城牆之厚不能以尺計王氣沖天直上雲霄故而悻悻退去。想那也先可汗以舉國之力、精銳之師尚且不能攻破都城您如何能辦到？”

放眼望去帳外滿是人漫山遍野無止無儘陸孤瞻凝睇遠方悄悄隧道：“天下將亂仁義充塞故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而民有饑色野有餓莩此率獸食人也’。率獸以食人、人相食是故”那使者介麵道：“孔子懼做春秋。”

陸孤瞻把玩手上的瓷盒道：“使君我這兩個丫頭都是西域人一個叫‘阿青罕’一個叫‘明兒罕’脾氣剛烈剛纔言語如有獲咎還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