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班琯主傅[第1頁/共2頁]
班琯這才正視了麵前的這位傳聞中的九公主一眼。
“‘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何解?”
“門生記著了。”
聽了這話,萬年狠狠地瞪了衛酒一眼,衛酒也不甘逞強,反瞪了歸去。
衛酒吃驚地看著她,一雙眼睛瞪得老邁。
她抿了抿嘴,思考著該如何說纔不會將本身置於風口浪尖。
“‘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出自《論語·衛靈公》,意為君子持重而不與彆人爭論,合群而不結黨營私。‘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出自《論語·子路》,意為君子溫馨坦但是不傲慢無禮,小人傲慢無禮而不溫馨安然。”
隻可惜衛酒性子粗糙,萬年又目中無人,也不知她二人到底能不能聽出來夫子的勸戒。
“那好,你二人,將這兩句謄寫上一百遍,明日給我。”
衛酒和萬年一齊施禮,
“不知此次,萬年公主,衛四娘子,可否記著了?”
“門生這是頭次上課,儒家文籍知之甚少,言語無狀,落人笑柄事小,如果鼓吹出去,讓人曉得獨尊儒術的後慶卻有一名不解儒學的公主,纔是落了皇族的臉麵,門生自知才疏學淺,還望夫子不吝見教。”
班琯的眼睛淩厲而有鋒芒,像是看破了她的心頭所想。
“我不會騎馬,我也從未騎過。”
許是兩個最能鬨騰的被罰了抄書,本日倒是安然無事。終究捱到了放學,衛酒早就憋不住了,親親熱熱地挽著李永寧。
“你不會騎馬?連萬年那種整日就曉得打扮的都會一些,你竟然從未騎過!”
萬年坐下時悄悄瞪了李永寧一眼,將緞布狠狠纏在指尖。本日她出了糗,在一眾官家女麵前落了臉麵,李永寧卻得了好,這讓她怎能不惱?
“你曉得甚麼便說甚麼,不必拘束。”
萬年瞧著衛酒冥思苦想之態,忍不住出言恥笑。
班琯不再看萬年,卻將視野落到了最角落的李永寧身上。
李永寧完整冇想到烽火竟然會燒到本身身上,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四周人都低頭不語,恐怕班琯挑中本身出洋相,那裡還顧得上幫她。
邊幅倒是生得極好,言辭也非常鋒利,當真是風趣。
“九公主纔來,無妨試著答答。”
萬年常日裡隻曉得服飾打扮,胭脂水粉之物,如果讓她說說都城有甚麼新料子新水粉,她或許還答得上來。眼下她甚麼也答不出,便隻能悻悻閉嘴。
瞥見李永寧有些暗淡的眸子,衛酒想起來之前聽到的一些傳言,曉得李永寧因為母切身份不高,在這宮裡一向不受正視,以是纔不像萬年那般能學好多東西,因而便更加心疼她。
“既然如此,我就為諸位講講,免得如九公主所說,鼓吹出去,讓人笑話。”
衛酒皺眉思考了半晌也答不上來。她當時隻是為了對付班琯,叫身邊跟她字像的貼身女使幫她抄了好幾遍,現下考教起來,自是答不上來。
李永寧第一次被人如許熱忱地對待,有些不風俗,但是她感覺,這類感受,實在也不錯。
班琯也當作看不見她二人的明爭暗鬥,話已說到,能不能改是她們的事,她已仁至義儘。
班琯將戒尺握在手心,唇角一勾。
班琯是多少年的人精,這兩女之間的爭鬥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兩邊都有錯,一個都逃不掉。
“衛四娘子還真是心大,主傅罰你抄了這麼多遍論語,倒是連句話都答不上來,可見啊,是不將夫子的話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