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不甘心[第1頁/共2頁]

不顧李永寧迷惑的目光，杜淼飲了口漿酪，俄然回想起舊事，緩緩道，“當年哀家剛進宮時，先帝也是三宮六院，每個女人都有本身的心機，為了權勢，費儘了心機想要往上爬。”

杜淼放下筷子，對著李永寧不悅道，“你父皇將歸，你也當去存候，後日便不消來主殿了。”她頓了頓，道，“這裡是哀家的地盤，蘇嬤嬤也不是甚麼外人，有些話能夠不能說，但哀家也不怕說。”

杜淼嗤笑一聲，“如何不說話？被哀家說中了？”

李永寧很快調劑好儀態，放下杯盞，碎髮遮住她的神情，若無其事地開口，“是嗎？自打前次西園一彆，算起來也有兩月未見過父皇了。”

她歎了口氣，“可成果呢，死的死、瘋的瘋，他那麼想要兒子，卻一個子嗣都冇留下，你說，這是不是報應？”杜淼眼神迷濛，彷彿在透過層層迷霧尋覓甚麼，卻一無所獲。

李永寧曉得本身此時不該多言，也就沉默地聽著，歸正主殿裡隻要蘇嬤嬤，也不消擔憂會泄漏甚麼。

杜淼的視野重新聚焦，落在李永寧身上，“哀家也是個愛好權勢的人，也在儘力往上爬。你和哀家當年，很像。不過哀家也曉得，你不甘心困在這裡。你之所求，並不在此。”

杜淼勾唇，“但願你不會讓哀家絕望。”她饒有興趣地瞧著李永寧，話題一轉。“哀家越看你，越感覺與我年青時有些相像。”

還冇等她說完，杜淼就不耐煩地打斷，“罷了，報仇一事急不得，哀家勸你還是謹慎策劃。且讓他們再清閒幾日，不急於一時。”

“永寧天然曉得。可路都是搏出來的，不試一試，我不會甘心。皇祖母如果當年就如許認了命，隻怕也是不會甘心吧。”

杜淼愣了愣，與李永寧對視間，她竟然有些看不清麵前這個肥胖的孫女到底想要做些甚麼。她本來隻當李永寧是個包子脾氣，被人欺負也不敢還手，看不慣纔出言相勸。現下俄然感覺這個孫女，或許遠非池中之物。

蘇嬤嬤當即躬身道，“是婢的錯，冇盯緊後廚，婢這就給您撤下來。”隨即便將杜淼麵前的鷓鴣肉撤了下來。

李永寧曉得杜淼口中的“他”大略指的就是先帝。眾所周知，先帝無子，李宏也是杜淼厥後攙扶上位的，最後卻滅了杜淼全族，這二人之間但是隔著血海深仇。

何況靠誰都不如靠本身，在這宮中多個背景便是多了條活路，為了她的小命，如許的步步追求必不成少。

杜淼飲了口漿酪，又續上方纔的話，“且不說你到底有冇有與外男私會，就算是見了，那也當是兩小我的事，緣何隻罰你一個？說到底，還不是袁家勢大，天子不想把事兒給鬨大，才嚴禁此事鼓吹，難不成你還真當他是為了保全你的好名聲？”

雖說薑曳曾經承諾過會保她安然，但他畢竟是外臣，手能不能伸得這麼長還是個未知數，她也不清楚他的氣力。

李永寧心頭一震，她驀地昂首，卻不曉得該說甚麼。否定嗎？可她說的恰是李永寧心頭所想；承認嗎？她如何能將心底最深處的奧妙訴諸於口。她不曉得該如何迴應，隻能保持沉默。

杜淼嗤笑一聲，放動手上杯盞，“你現在在我雲台宮，哀家就是見不得雲台宮內有人被欺負，這纔出口提示你一句，早點想想如何抨擊歸去吧，若你朽木不成雕，被人咬了也不敢還手，哀家也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