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陸慶[第2頁/共3頁]
所謂權貴,憑一己喜怒而殺人的事情可很多見。
秦先羽倒吸口氣,尋遍豐行府諸多名醫,無人可治?
秦先羽略作閉目,養神靜氣。
車旁一個仆人忙上前來迎,恭恭敬敬喚了聲陸統領。
“小公子放心,此去治病,隻須極力而為便可。”陸慶乃是柳州府的親信,察言觀色的本領不知多麼高深,他隻看秦先羽暴露遊移之色,便知秦先羽心中所想,當即笑道:“柳大人乃是賢能之士,非是那等殘暴之人。”
秦先羽低聲笑了笑,又問道:“不知府上是哪位朱紫有恙,又是甚麼病症?”
陸慶低聲笑道:“自是州府,柳家。”
仆人忙應是。
如果秦家申明無缺之時倒也罷了,一個神醫的名號,就已力壓豐行府統統藥堂,可現在秦家式微,本身一個小輩,除了小七這事外,此前也未曾閃現醫術,哪有人來請治病?
至於治病救人,既然對方上門來請,態度也好,秦先羽心中自發便該極力而為。
陸慶笑道:“我來之前,奉縣衙門接了一宗案子。”
現在秦先羽身懷真氣,修為在內勁妙手當中也屬上流,對於這類事情早已不懼,他嘲笑道:“這些個衙役,常日裡老百姓去報官,一拖再拖,不知倒置了多少吵嘴,誤了多少事情。倒是這幾個**地痞去報官,辦事還主動了些,奉縣這幾個衙役,也就是披著一身衣服,名正言順作歹的地痞。”
秦先羽暗自心驚,竟然是州府大人家。
陸慶沉默半晌,道:“抱病的是柳蜜斯,州府大人的令媛。前段光陰無端病倒,本覺得隻是風寒,厥後病症愈發重了,尋遍豐行府諸多名醫,竟無一人可治。”
陸慶略一揮手,淡淡道:“傳我令,將獄中那幾人按罪論處,觸及案情的衙役儘數懲辦,不得秉公。”
這房中另有二百多兩銀子,卻不好帶在身上,隻得藏起,何況,比起玉丹及功法等物事,那財帛金銀等身外物確切能夠不計。
陸慶道:“高朋在此,不好等待,事情結束以後,你再自行歸府。”
秦先羽心中微驚,法器?莫非這病還另有說法?是中邪,還是甚麼?
“秦公子,到了。”
秦先羽大吃一驚。
他沉吟半晌,轉回後房,取了那神異小鼎掛在腰間,纔出了道觀。
鎖了道觀,便隨陸慶拜彆,走過半晌,到了通衢,便見一輛馬車。
秦先羽沉默半晌,暗自歎道:“我此去,乃是為了給州府大人府上的人治病,纔會有這般公道。以往的事情,就算是那點心鋪的小女人死得慘痛,也是不了了之。這世道……”
陸慶低聲笑道:“一根兩指粗細的樹枝,能夠打斷他的拳骨,這力量倒是不小。”
陸慶低聲道:“這裡就是嶽城,我們已經到了柳府門口。”
這馬車非常寬廣,馳驅間也不顯顛簸,雖說內裡裝潢樸實,但也極其溫馨。
“秦公子。”陸慶笑意漸少,“那日放了林濟平,非論是他報官,還是糾結地痞去尋你費事,都是後患。你如有本領,無妨當場殺了他,棄在荒漠,擺佈無人,查不到你身上的。”
與陸慶一起議論,對於那怪病的症狀,總算有些端倪。
秦先羽入了道觀,沉吟半晌,把玉丹,劍道真解,以及紫府神庭混元祖氣真訣和遊曆條記這些貴重寶貝都放在身上,又裝了一壺靈水,取了十幾兩銀子,藏好銀子,纔出了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