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寒年草[第1頁/共3頁]

掌櫃的聲音從內裡傳了出來。

秦先羽自服下玉丹的靈水以後，耳清目明，直覺也極其靈敏。他感到到身後有人，也就閉目，細細去聽。

掌櫃哼道：“多一分也不可。”

秦先羽拉著王紀走了出去。

王紀頓時驚了，“這個……”

身後有人跟從。

“王紀？”

掌櫃大怒，一揮手，喝道：“關你甚麼事？多管閒事，給我出去！”

在醫書裡倒是提過這十年份的寒年草，乃至還提過一筆“百歲寒年草”，但僅是一筆帶過。

小山中四周散落著樹枝。

王紀微微低頭，憨憨道：“俺……俺娶媳婦。”

王紀頓時大喜，看著秦先羽，感激涕零，說話也倒黴索。

那株草栽種在一個充滿鏽跡的鼎裡，鼎上鏽跡斑斑，但是真正讓秦先羽看得眼睛發亮的，倒是那一株草。

秦先羽把他拉住，說道：“這寒年草是個搖錢樹，每月產出來的葉子，換個處所，討個公道的代價，夠你度日了，你如何想賣了它？”

當年老道人倒是這家店鋪的常客，畢竟要禮拜道觀裡的道尊神像，每日香火是不能斷的。而秦先羽固然是老道的弟子，但對於這類事，隻是略知一些，真正從老道人那邊學來的，是辯藥的本領，而非燒香拜神的禮節。

秦先羽略微頓足，轉頭看去，認得這壯碩青年是與李定同村的年青人，看著壯碩，實在還不滿十八。

普通人割草砍柴歸去燒火，大多就是割這小山的草。

“給你三兩銀子，不能再多。”

“六兩！”

秦先羽離了店鋪，卻見一個壯碩青年擦肩而過。

王紀暴露意動之色，就想歸去。

秦先羽一不謹慎便把兩把竹條香掉在了地上，他略微苦笑，拾起了兩把香來，便想分開。但心中也極其迷惑，這寒年草的確就是一株搖錢樹，如何王紀就要賣了它？

秦先羽想了想，啞然發笑，便往道觀路上歸去了。

秦先羽微微點頭，說道：“實在這株草如果在大城裡足有三十兩銀子可賣，但是這小城裡，也就十兩銀子居多，不會有人給你出太多代價。真要說來，我用十兩銀子買來，還是賺了你的便宜。”

王紀咧嘴大笑，說道：“你感覺值，俺……俺就歡暢。”

王紀略略遊移。

秦先羽微微挑眉，說道：“賣給藥堂都不止三兩罷？”

啪嗒一聲。

秦先羽正想拜彆，微微一想，終是回身回了店中。

普通來講，以摻入了寒年草葉子粉末而製成的線香，都屬上等，代價也高貴很多，隻要大戶人家才氣消耗得起。

按普通人的說法來講，會生蛋的母雞就都是寶貝。

貳心下微微一緊，此時已經離了城，大道上人也未幾了。

香燭店鋪，賣的儘是香燈火燭，金箔銀紙這類求神拜佛的物事，也不乏神佛畫像，瓷器金身等物。

秦先羽暗自發笑，但也不買甚麼，隻是抓了二十多把香，買了把蠟燭，拋下幾十個銀錢，便即分開了。

這株草名為寒年草，有提神服從，它有七條分枝，枝條上各有兩片葉子。隻要把葉子摘下，過得七日，又會重新長出來。

秦先羽不由笑出聲來，說道：“歸去罷。”

“寒年草固然不錯，但是我要把它製成線香也是不易的，這工藝費……好，非論其他，隻說葉子代價。你看看你這一株草，也不養好，懨懨得跟病了一樣，也不曉得是不是七天能夠長出葉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