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劍道真解[第2頁/共3頁]

感到到體內好似有一條蟲，秦先羽有些嘔吐之感。

簿冊化作紙灰，滾了一地。

他深吸口氣，對著秦先羽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老羽士輕咳兩聲，說道：“你學醫術，也知大多數的毒，乃是用草木植物，或是毒蛇蟲蟻等物製成，但我這是活毒。說白了，那蟲毒是活的。”

金紙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來不及看得清楚，便送到了觀虛的身前。

時過半月。

觀虛看著窗外，笑道：“師父，觀雲，本來真氣外放之上，當真另有玄奇境地。”

他看著暴露驚詫之色的老羽士，咬牙切齒。

秦先羽微微點頭。

微微回身，又是一劍斬下，香爐裡的燃香頓時分開，從香頭處，分作兩半。彷彿因為半月來玉丹靈水的功效，他力量大增，一劍斬落，竟然把插著香的火爐斬成兩半。

“這玉丹確是靈藥，這些日來，我讓你每日除了粥飯之餘，在夜間還用玉丹泡上一杯水，可生功效極好。”觀虛老道甚是對勁，點頭道：“短短半月，你已經把這劍道初解的內容儘數修成，且有了玉丹靈水，你體質垂垂改良，力量大增。本來我雖要傳你道法，但你已經是少年人，資質雖好，但是根骨正處於固結成型的時候，前路已經有些固化，並非傳法的最好人選，可因為玉丹，你身上的桎梏便可忽視不計。”

秦先羽沉默很久，如若木樁站立，過了足足半刻鐘，他才抬開端來，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何時說過不肯修道？”

觀虛老道歎道：“觀雲以為修仙煉道冇有前程，隻要煉藥能令人消滅病症，延壽長生，是以隻修藥理丹道，如果讓他見到這一顆玉丹，想必死也瞑目。這玉丹堪比靈藥，必將是神仙中人所煉，看來這神仙之事確切不假。”

秦先羽如遭雷擊，立在原地，一時無言。

笑著笑著，便落下淚珠。

仙法道術為外物，長生不朽是等閒？

這恰是秦先羽正在修行的道法。

本來老羽士曾說，他若把這一劍練得諳練，再學得劍法，配以身法，當能是孃家工夫的妙手。但不知為何，老羽士彷彿偶然傳他劍法，也不傳身法，更不講解劍路，隻讓他用心練這一劍，並未傳授其他手腕。

秦先羽非常不解，但是那老羽士懷有百年經曆，這半月來日夜翻閱那一本劍道初解，想必是有了收成，才竄改初誌。他性子淡然，本就是耐得住古板的人，精修一劍也不顯無趣。

老羽士把劍道初解的簿冊，在上麵一晃。

夜風吹入，把油燈吹得微微搖擺。

老羽士緩緩說來，彷彿正在報告一個安靜的故事，毫無波瀾，他歎了一聲，道：“也不怪老道我，誰讓你這小羽士年紀悄悄就有如此心性，靜如明鏡，如同隱居世外，勘破塵凡的高人隱士一樣。你有這等平平心性，實是早慧之人，隻怕也把仙法道術都視作外物，長生之事視如等閒，老道為了傳承，不得已出此下策，以蠱毒逼你。”

“小劍一尺三分長，以玉質為好，金則次之，若能得千年桃木，雷擊木等異類來雕鏤此劍，也可比上等良玉。”

秦先羽一劍劈落，黃豆在空中一分為二，落在地上。

這半月來，劈開香頭，燃香斬作兩半，現在又能將空中黃豆一劈為二，百發百中，無一落空。

“不要覺得老道唬你，這乃是我在楚國時一座村落借宿時偶爾獲得的醫書所記錄，老道我行走天下十多年才找齊質料煉出兩三隻，這已是最後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