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八章 言分道人[第2頁/共2頁]

“非是道術，而是術法，這類人介於上古煉氣士與當今修道人之間。彷彿在練氣術轉化為修道之法的年代之間。便是以方士為尊。”袁守風說道：“這類方士之法。老夫也有耳聞，喚作死咒術，極其邪異，乃是虐殺修道之人，獲得其身後怨氣，垂垂凝練的術法，待到凝練出千百萬縷怨氣，纔算小成。隻須口中喊出一聲，仇敵當即而亡。”

袁守風頓了頓，又道：“聽聞此術還須挖取未成形的胎兒，加以怨氣凝練，以此法至大成時，一言出口。就能把修為更勝本身的大敵咒死當場，不過這隻是傳言。現在方士之流已經殞滅，死咒術也已失傳。”

司空先生點頭道：“龍虎山上，豢養龍虎。”

“有人覬覦，老是不安。”秦先羽微微歎道：“若另有人圖謀不軌，心有非常，貧道也不好留手的。”

袁守風笑而不語。

兩位龍虎真人，俱是修為高深，亦無歹意，與秦先羽此前所想的形象並無二致。

秦先羽訝然發覺，這竟是四頭妖馬，氣味泛動，若以修道人境地而論，該分作地煞級數。

對於這些親眼目睹當時景象的修道人而言，成仙真君或許陌生，但言分道人四字，則已深切於心。

人間修道人稱之為成仙真君，但是昔日天尊山下的修道人，觀六合蒼穹一分為二，白雲散去，風雨驟止，蓋矣神尊以地仙之力仍然不敵，自九霄之上墜落，死亡當場。

都城時，成仙道君一言破開陳原引覺得傲的離水。

而那大車更是極大，幾近堪比一座房屋，隻是形狀古樸，並無雕飾，也無裝潢。

想淮水之南，六府十三真，便有一半是在淮水以北出身的，終究因顧忌袁守風，舉宗遷徙，遷至淮水以南。有這般事例在前，眾龍虎真人不肯與之同業，倒也在道理當中。

拉車的是八頭雄峻白馬，通體潔白無瑕，彷彿霜雪，而四蹄俱有火紅毛髮，似是踏著火焰而行。

數年前，首正先生袁守風離京，司空先生外出遊曆，另有周主簿在，仍有民氣中不死，圖謀江山觀仙圖。現在三人俱都外出，自是不得不防。

秦先羽皺眉道：“莫非我當日斬殺蓋矣神尊時，真與死咒術發揮時類似？”

秦先羽問道：“何為大造化？”

“今有人傳，你修煉的乃是上古方士的咒術，乃傍門邪術，非道家正統。”

秦先羽沉默不語。

袁守風淡淡笑了聲，馴良可親。

秦先羽立時瞭然。

當日天尊山下，哪位龍虎真人要對於秦先羽，氣味俱已被雪蠶蠱記下，若要尋仇，也並非無跡可尋。但欽天監於他有大恩，而他又非嗜殺之人，此變亂作不知，一定不好。

秦先羽驚詫道：“觀禮？”

司空先生也不睬會他如何驚奇，隻是笑道：“其他龍虎真人都曾去過龍虎山，都已自行上路，不必我等帶領，但你與周主簿皆是初入龍虎，故而該我等帶路前去。”

秦先羽眼中微有寒光閃逝，複又淡然。

周主簿淡淡道：“你感覺問我有效？”

名傳聖朝兩岸，劍嘯淮水六府。

秦先羽朝他看了一眼，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