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八章 天道人道長生道[第2頁/共2頁]

星空以外。宇宙之間，何故有無窮無儘之物？

很多年未見，他仍然如舊。

他眉宇間有些悵惘，低語道：“經此一場辯論，貧道自思，哪怕修行的是本身之道，又有何意義？”

統統源自何方？從虛無中來？虛無中何故出世統統？既是虛無，何故有出世統統的契機？契機何來？

長生道人壽至八千七百，當今仙聖俱是後輩，那鴻空祖師竟是他的祖師之輩？

長生道人說道：“你說人生活著，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看戲有人賭，都是人生無趣當中，自尋興趣。既然人生無趣，何故存活？”

“但為了存活，卻又有無數大逆不道之事。”

秦先羽俄然感覺這句話有些耳熟。

此二者，一個是夙來闊達，聰明出眾的俗世凡人，另一個則是深藏潭中，隱居避世的妖仙真龍。

半山之間，眺望天涯，有雲霧昏黃。

道是六合乾坤？那六合乾坤從何來？

“你這還算是閉關不長的。”長生道人笑道：“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這話當真是至理名言。在世人眼裡，你活了千年之久，但是實際上你才活了一日，而這一日還隻是在古板的閉關當中。”

長生道人回過甚來，微淺笑道：“聽聞你去見了天仙遺蛻？”

現在近萬年高壽的長生道人，竟也免不去如此頹廢。

秦先羽在他身後，躬身見禮。

“我等來世上走一遭，意義安在？”

長生道人感喟說道：“貧道平常隻在思考天道，但厥後自忖，隻須行走本身之道，便是大道。但是顛末此番論法，講的不是天道，而是人道。”

“我活了八千多年，也答不來。”長生道人說道：“說是活了八千多年，但我真正的人生，恐怕還比不得凡人一世出色。”

秦先羽深吸口氣，說道：“不知扣問人道之事者，是為何方崇高？”

“你看鴻空祖師，他一具天仙遺蛻，永久長存，但是他平輩之人，哪怕仙家聖祖，又有幾人儲存？”

“貧道向你扣問的，乃是天道，但是這一次，卻有人向貧道扣問人道。”

長生道人點頭說道：“天神仙物，萬古以來此有幾人？”

“當初貧道入門之時，他白叟家已經是仙賢人物，乃是太上長老，且比平常的太上長老輩分尤高。”長生道人說道：“厥後貧道開端認事時，他白叟家已經在外成績天仙道果，並遭了人劫，＄∫，現在亦有八千六百九十餘年。”

似這等景象，秦先羽不是第一次見。

這位長生道人表情竄改，已經不再是灰塵不染，如此下去，隻怕保持不了這悠長穩定的肉身與賦性，冇法再成為長生道人。隻會跟著心中憂愁漸多，心中蒙塵，跟著工夫光陰，灰塵漸厚，覆蓋了本來的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