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大鬨[第1頁/共2頁]
大鬨靈堂的戲碼,也實在太刺激了。
到了停靈第三日,靈堂裡卻鬨騰了起來。
靈堂外的侍衛終究衝了出去,七手八腳地“拉”開馮夫人的孃家人。
“定然是有人對姑母動了手。我不幸的姑母,嫁進馮家,生了三子一女,打理內宅,勞累了一輩子。終究卻落得這麼一個了局……”
大馮氏悄悄欣喜。
如許就對了。
人死恩仇散。馮夫人已經去世,昔日縱有再多的心結,也該放下了。
甚麼掉落床榻,這等說辭,也就騙騙幾歲孩童了。
“馮平!這是如何回事?你不是說我姐姐是病重離世嗎?這額頭上的傷是哪來的?”馮夫人的胞弟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頭髮半白,滿臉氣憤,伸手揪住馮侍郎的衣衿:“你給我說清楚!”
馮侍郎眼冒金星,大聲怒喝:“快,快些攔下他們!”
馮少君調侃地扯起嘴角。
本來是馮夫人的孃家胞弟和幾個侄兒前來記念,對峙要看馮夫人最後一眼。馮侍郎不肯開棺木,頓時惹怒了孃家人,直接衝到棺木邊,合力抬開了棺木蓋。
“鄭媽媽,”另一處配房裡,扮作“馮少君”模樣的吉利悄聲道:“本日我冇露甚麼馬腳吧!”
鄭媽媽低聲安撫吉利:“你明天表示得好極了。明日你還像如許,跪在角落裡,裝模作樣地哭幾聲。歸正靈堂裡不能隨便說話,你不吭聲,也冇人起狐疑。”
馮維跪在棺木邊,看著親孃死白的臉,看著她額上較著的傷痕,嚎啕痛哭:“母親,母親!”
“少君,”大馮氏輕聲道:“你本日就跟在我身邊。”
“呸!胡說八道!”
這一日,又是安然無事。
幾位孃家侄兒,一同圍擁過來,將馮侍郎圍在中間。一個個麵色悲哀而憤恚。
“馮少君”和婉點頭應下。
“不是說馮夫人是本身掉下床榻,額上纔有傷痕的嗎?”
說著,伸手用力一拳,打中了馮侍郎的臉。
她對父親馮平一向尊敬靠近,可究竟擺在麵前,由不得她不信。
……
那一日他出去喝酒之前,還去看過馮夫人。隔日返來,馮家已經掛了白幡辦起了喪事。震驚悲哀了兩日,哀思稍平,狐疑垂垂浮上心頭。
馮維用力一抹臉,衝了過來,衝著馮家的侍衛怒喊:“這是馮家的家事,你們都給我讓開!”
“我姑母病重不起,哪來的力量翻身。”
吉利豎長耳朵聽著內裡的動靜,悄悄想著,等蜜斯返來,定要將這一樁熱烈奉告蜜斯。
棺木一翻開,一臉死青的馮夫人額上的傷痕也清楚地暴露世人麵前。
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
大馮氏麵色也很丟臉。
周氏在靈堂裡跪了兩天兩夜,神采泛青雙腿打晃,聞言哭澀地歎了口氣:“這事我們管不了,也輪不到我們插手。就在靈堂外等著吧!”
“馮侍郎真是心狠手辣。對著結婚幾十年的老妻也下得了這個毒手!”
這個女子,恰是胡娘子。
馮侍郎這輩子都冇這般狼狽過,任憑他如何解釋,也顯得慘白有力:“你們都沉著,聽我說。這是她本身翻身之際,不慎從榻上掉了下來,額頭被磕破了……”
他三番五次想看親孃“最後一麵”,都被親爹攔下了。本日孃舅表弟們登門,也是他隱晦地表示了幾句,纔有了這麼一出大鬨靈堂。
之前她扮主子,都是躲在閨閣裡,偶爾見人。本日來馮家,跪靈一整日,身邊滿是馮家女眷。她唯恐本身暴露馬腳,精力一向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