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坐在棺材上與死人嘮嗑[第1頁/共4頁]
自從被白無常一記哭喪棒橫頭打倒以後,不曉得暈迷了多久,被一條黑野狗舔醒了。那條野狗又臟又臭,齊膝蓋高,渾身泥漬不說並且還遍體瘌痢。江老財的墳離村鎮較遠,數十裡內冇有火食,不曉得這條野狗是聞到了包刻薄被白無常打過的氣味,還是偶爾路過。就連包刻薄坐起來的時候,那條野狗還在他臉上舔個不斷,半臉狗口水直涎到脖子上,包厚連趕帶罵將野狗驅走。
早不是到處喧吵“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當時,嚇的大家關門不出了,滿街長幼爺們掛著鼠尾辮。甭說彆人,包刻薄自已也是這個毬樣,此次來在太原,必定了包刻薄半生職業盜墓人。
包刻薄取出小金人,小金人背上有條縫,模糊瞥見肚子裡的黃符已經化成了灰,給包實在的屍臉擦了擦,放進棺材,合棺封土,揚長而去。
盜墓之事,曆朝曆代為人所不齒,此風卻禁之不斷。從古至今,冇有不死的人,冇有不埋的人,凡是家道過的殷實,先人入葬時總要埋些故交生前敬愛的知心物什,或金,或銀,或器,一來表示孝心,二來明示繁華。老話哄傳:埋人不埋物,先人冇有屋,前人風景厚葬,後輩扶搖直上。
剃禿頂留尾巴,這是對祖宗老子大不敬。
“我當然是人了,小夥兒,彆怕,彆怕,我曉得你來乾麼了,惦記上老夫我棺材裡帶的東西了吧。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些東西都歸你了。陰司隻收兒孫燒的冥貨,不收人間現銀。小夥兒,即來之,則安之,咱爺倆碰上了好好聊聊,你取走寶貝後,把墳重新給我填好就行。”嚴老財說。
夜,無月。
包刻薄聽這一通入情入理的話,打死都想不到另有這麼好的事,那份不安的心頓時石頭落地。拾起酒葫蘆往棺材走去,這一活一死聊的相稱非常說不儘的投機。你恭維一句,我阿諛一句。
題目出在一名漢官身上,那人名叫孫之獬時任禮部右侍郎,為逢迎當權的攝政王,出了個餿主張叫“剃髮換衣”。凡大清王朝治下公眾,須按滿人製剃鼠尾辮,穿圓口領服,戴瓜皮帽,同一標配。
包刻薄連擦好幾把眼,冇找到吵嘴無常在哪。嚴家墳冇設缺德神通,當然看不到,嚴老財死的透透,彷彿剛纔的事底子冇產生,與剛翻開棺材時一個毬樣,包刻薄伸手摸棺材裡的東西。也想好了,按人家嚴老財說的辦,拿完東西合上棺材幫人摒擋好後事。
現在聽起來餿味實足,當時但是治國良策,漢人自古推行衣冠束髮,遵守賢人之言,身材髮膚受之父母涓滴不得毀傷,此為孝也,換打扮倒也能勉強認同,這剃頭是千萬不能承諾。
吵嘴無常抓錯鬼能夠敷衍疇昔,帶不回靈魂,白挨頓板子不提,還得重重的受回大罰。
城裡的大小腦袋砍的像西瓜似的到處滾。
俄然聽到凶信。
有人出主張。
包刻薄醒了。
不務正業的人是吃饞的、坐懶的,冇錢總不能去乞食吧。包刻薄已經勉強責備的當了回仆人,再找大戶得過且過的混日子,又不甘心,遂又打起了盜墓的主張。這回學精了,不找無主的空墳了,到處探聽那有財主剛死過,不探聽清楚決不脫手。
嚴老財的朱漆棺材被挖了出來,棺材上畫著精彩的圖案,這個夜裡天實在黑,看不大清,可也感受嚴家的喪事籌辦的很慶隆,隻是冇算到有包誠厚刨墳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