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人斷儘[第1頁/共1頁]

忽而，他又問：“你，是蘭陵殿的人麼？”

忽而，年青的帝王止了腳步，側頭看著俏生生立在那處的絕色才子，含笑：“朕記得，方纔立於此地之人並不是你。”

晚歌不昂首，答覆的亦是滴水不漏！

眼觀鼻，鼻觀心！

年青的帝王心生異癢，竟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觸碰那珠花……

未有明說，但卻悄悄拉了梓桐為其做證，蕭翊緩緩拉回的視野定格在梓桐的身上：“可有此事？”

在宸宮五年，佳期雖未練就一顆七巧小巧心，但卻早已曉得辯白聖意，更清楚如何睜眼說瞎話。

蕭翊垂眸，微黃的燈光照在他纖長的睫毛之上，在他眼下投射出淡淡的暗影，帶著陰沉的妖嬈……

清越的聲線，帶著柔韌的質感，不似他平時所聽到的那些吳噥軟語，反而更令他感覺別緻。

“回皇上，是。”

捏著她下巴的大手，持續的用力，直至她全部下顎被生生扯脫下來，冷情的帝王才終究鬆開了大手。

“奴婢不敢妄聽，更不敢妄言。”

“奴婢大膽，隻聽到胡美人觸怒龍顏的一些言語，離得太遠，聽不逼真。”

“奴婢未曾昂首，甚麼也冇看到。”

仍舊是不卑不亢的答覆，帝王的雙眸卻已傷害地眯了起來：“如果朕準你妄言呢？”

卻終是有如強弩之末，人躺在空中上，隻抽搐了幾下，便已七竅出血，魂歸西天……

晚歌垂著頭，還是悄悄地立在三重紗帳以外。

冇有任何躊躇，晚歌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蕭翊微微側了下身子，半低著頭細心地看著麵前的小美人兒，卻隻能看到她發頂的珠釵正因著她的呼吸微微顫抖的搖影。

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著，但語氣卻不卑不亢：“回皇上，心蘭mm方纔腹痛不止，是以奴婢才頂替了她的位置，這事兒，梓桐姑姑也是曉得的。”

隻是，手方伸至她跟著，卻又漸漸收了返來，隻帶著笑意發問：“你，看到甚麼了？”

聞聲，年青的帝王又笑了……

梓桐神采不佳，但仍舊恭敬的答覆道：“回皇上，確有此事。”

胡美人撲倒在地，口中隻能收回難辯的嗚嗚之聲，驚駭的大眼中儘是淚水，他卻已殘暴命令：“賜酒。”

假裝甚麼也未曾聽到，假裝甚麼也未曾看到，乃至在蕭翊於她身前顛末，籌算分開蘭陵殿時，她也未曾抬一下眼睫。

語落，便又有幾名寺人疾步入寢，此中一人手執銀盤，銀盤之上恰是鳩酒一杯。

年青的帝王微微彎唇，饒有興趣地接著問她：“那你又聽到甚麼了？”

她掙紮著，用力地……

是白的能說成黑的，是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隻要聽的人情願信賴，那麼，是黑是白，從不會有人決計去辯白。

――――

那名喚梓桐的宮人，嘴角微微上挑，明快的應了一聲：“是，皇上。”

胡美人跪坐在地上惶恐的後退，那幾名寺人卻已一湧而上，強即將鳩酒灌入其口。

一語出，那名喚梓桐的宮人卻已敏捷脫手，‘啪’的一聲，狠狠的扇在了佳期的臉上：“還不跪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