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恩斷義絕[第3頁/共3頁]

“你還曉得我是你的師父，卻為何一向不肯返來複命！不但如此。乃至犯下逆天重罪！你落到現在這步地步，可知為師有多肉痛！”

相伴百年的師徒交誼。怎捨得就此斷去！固然師父很少露麵。老是那樣的虛無縹緲。但是對墨渢倒是悉心教誨，乃至比對師叔都好！

他的師父，聖琊，竟然變幻出真身，立在了崖壁之上。

“爹爹！”恒兒撲在他的身上，一雙大眼睛蒼茫地望著聖琊，“老爺爺，為甚麼這麼對我爹爹！他這麼好，老爺爺為甚麼這麼狠心！”

斷崖之巔，北風烈烈。九重以外，雲翳封天。

恒兒倔強地偏過甚：“我不要！他是個好人！他害的孃親這麼慘，現在又打傷了爹爹！”

“仙！仙尊！”恒兒瞪大眼睛，不成思議地望著。隻能在仙訣秘笈中見到的仙尊，現在竟然真的呈現在他的麵前！

“弟子愧對離恨殿。也愧對天下百姓。隻是這一次。弟子想為她而活。弟子已經錯過一次，毫不能再錯過第二次。”

隻是這個聲音……彷彿曾經在那裡聽到過……

他站在斷崖邊，本來精爍的眼中儘是悲憫。

每走一步，身上就如刀劍剜心，經脈裡翻湧著狠惡的痛苦。

“這副性子，倒是跟妖女一模一樣！她害了她的夫君，莫非現在還想來害她的孩子！天底下如何會有如此狠心的女子！”

卿淺嘶喊一聲，昏死疇昔。

他仍然是緊緊地抱著卿淺，那麼地用力，幾近掐進了她的血肉裡。

卿淺大驚失容，呆呆地看著墨渢，痛苦至極：“你……你竟然……仙魔同命……夫君……為何這般自甘出錯……”

“師父……”墨渢內心儘是罪過，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你既已知錯，可有懊悔？”

他的神采越來越慘白，大顆汗珠落下，恒兒倉猝給他抹去。

那漂渺的聲音俄然響起，頃刻間陰霾驟散，四周盛放出奪目的祥雲。

“罷了……你們已被妖術所惑，既然自甘出錯，不管如何都是冇法走出的。墨渢——今後你將會是離恨殿的叛徒，六合不容你，離恨殿也不會再幫你。你想分開這裡，那就看你的本領。”他的聲音，垂垂疏離漂渺，“當初是我將你從千軍萬馬的肅殺中帶走，你現在若要分開，就必須再次回到當年。你可想清楚了，萬箭穿心，法力儘失，那種痛苦，非人所能接受！”

墨渢不顧她的掙紮，執意往前走去。

師父向來慈和，何曾見過他動憤恚怒，更遑論如此大怒！

她緊緊地抱著他，痛苦地嘶喊著他的名字。

“恒兒……聽話……若非是他的傳授……我也不成能習得仙法……你也就冇法存在……叫他師公……今後就再也冇有機遇了……”

墨渢和順地說著，抱著她大步分開。

卿淺痛苦地掙紮著：“你的愛我接受不起！我已經扳連你太多！我不能再扳連你落空離恨殿！”